君心難測,莫陽離奇地遇險了!(1 / 2)

安公公出了未央宮就朝著禦書房的方向疾步而去,快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長廊的另一端,一個小太監腳步急促地往禦書房的方向奔來,手裏麵還拿著本明黃的折子,安公公看著那人由遠及近的身影,忙一把喊住了他,“在宮裏麵,跑什麼呢!”

小公公一聞聲,趕忙收住了腳步,朝著安公公匆忙行了個禮,就欲疾步走近禦書房。

“呈給皇上的?”安公公的話讓他正欲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那人點了點頭,安公公接著說道:“拿給咱家吧,咱家正要進去伺候皇上呢。”小太監依言,將手一伸,就把折子遞給了安公公。

安公公捏緊手裏的折子就往禦書房內走了進去,夜之航本是低頭看著書的,忽覺房內的光線倏忽一暗,隨後頭也未抬地朝著門口正走進來的那人語帶調侃地問道:“她生氣了吧?”

夜之航淡淡地問著,聽語氣是無畏隨意,不過聽在安公公的耳裏,怎麼聽怎麼就覺得有點自傷自憐的成分在裏麵,當然,房內的兩人都很清楚,這裏的她指的是誰—拓跋雲裳。

麵對著夜之航的問題,安公公也沒了平時總是小心恭謙的樣子,而是頗有點不怕死地反諷了一句:“是啊,很生氣,把您賞下去的東西統統都給撤了,還讓奴才轉話給您,叫您以後再也別那麼自作多情了???”安公公故意在最後五個字上加重了點語氣,果不其然,夜之航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書,抬眸筆直地望著安澄,不確信地反問了一句,“真的?她當真是這麼說的?”

安公公這回竟起了一絲戲謔的心,沉著臉,鎮靜地回道:“是的,千真萬確。”

夜之航聽安公公這麼一說,立即有點蔫了感覺,怏怏地說著,“雲裳也真是的,朕不就是跟她開個小玩笑麼????”他的聲音很低,輕若蚊吶,隻是自己自言自語地嘀咕幾句,卻還是被安澄聽到了,安公公聞言一笑,嘻嘻地垂眸失笑道:“皇上這都信了。”

夜之航一聽,臉色一板,沉聲道:“小安子,膽子大了,是不是,連朕的玩笑都敢開,嗯~?”夜之航故作嚴肅的說道,安公公也不嬉皮笑臉了,幹脆裝成很後怕的樣子,“奴才哪怕真長了十個八個膽,也不敢開皇上的玩笑,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安澄嘴上一麵這麼說著,一麵還裝出而很害怕的樣子,哆嗦了幾下。

夜之航看他這樣也懶地再開什麼玩笑了,遂淡淡地說道:“起來吧。”安公公聽到吩咐後立馬站了起來,走到預案邊,等他站到了他的身側,夜之航才扭頭繼續說道:“都跟朕說說吧,她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夜之航看著安公公,語意清晰地要求著。

“無非是叫您別再給她添亂子了。”安澄說著,夜之航睨眼斜了安澄一眼,有點不快地“嗯”了一些,旋即又捧起那本書看了起來。

“其實吧,”安公公有點獅子背上抓毛的味道,又想起了一個什麼道,夜之航發現今天安澄的問題特別的多,遂隨意的脫口而出,“說。”

“諾,”安公公應了一聲,隨後小心地詢問道:“奴才不解,皇上既然知道雲姑娘會生氣,為何還要讓敬事房的人那樣去做呢,在奴才看來,您這樣,實是有點故意而為之的感覺了。”

安公公小聲的問完,然後垂眸斂目地低著頭,夜之航側頭看了一眼此時的安澄,隨後移回了目光,淡淡地說道,言語裏甚至能覺得出一絲絲淡然的悵惘,“你倒是個通透人,事實上,朕確實是有意而為之,隻是,”說到這,夜之航頓了一下,輕歎了口氣,遂繼續接道:“隻是朕怕,朕這樣做,要是真的惹雲裳不高興了,朕以後就再也無法到未央宮,看到坦然麵對朕的她了。”

??????所以,他不敢直麵雲裳,所以他不敢當著她的麵,提立她為妃的事,所以他隻能借著敬事房那幫人的口借機探一探雲裳的想法,他也想知道雲裳的心裏是否同樣有他。

可終歸,是他太急切了,以雲裳那樣清冷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說喜歡就喜歡一個人呢,哪怕那個人那麼急切而熱烈地想要擁有她!

不可否認,昨晚夜之航確實對雲裳動心了,而且是他二十六年來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覺得心底那扇一直封閉著的關於感情的閥門,在無意之間,被她淡淡的闖入,轟然間,就砸開了:痛,無措,亦是喜悅。

“那皇上可曾想過,倘若皇上真的這樣做了,洛將軍會是什麼感受,他會怎麼看待皇上,今後您們君臣因為雲裳姑娘這檔事而產生的裂痕,又將如何彌補呢?”過了一會,安公公在旁邊如是好心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