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些本就不算太陌生的人,洛震南眉眼彎彎,揚唇一笑,說不出的性感與蠱惑,“終於現身了。”他捧著劍,隻是淺淺地笑著立在那,並無啟攻的架勢。
那些人都帶著麵具看不出表情,隻是手上的招式已經開始變換了,人影交錯,洛震南仍是沒動,含笑問道:“是要一起上呢,還是一個個來?”
那群一聲不吭地突然,有幾個從洛震南的背後就這麼閃身撲了上去,動作很快,刀風正盛,洛震南輕巧地一轉身,瀟灑地避開了這幾刀,然後出手如閃電般的直刺向一個人的麵具。
那人猝不及防,於是,“啪”的一聲,麵具裂開了,裏麵露出一張模糊的臉,木然而平凡,洛震南好看的眼眯了起來,展開一段長長的弧度:居然戴了人皮麵具。
他冷哼一聲,再起攻勢,然後逼近一個至牆角,低喝,“說,誰派你們來的?”那人似乎是被他的威勢給鎮住了,肩膀微微抖了抖,然後手裏的刀用力地格開麵前士氣如虹的長劍,猛的一用勁,從洛震南的劍下將將躲了出來,隨後一個翻轉,低應一聲,“你不配知道。”語氣之憤恨,近乎咬牙切齒,隻差聖盾活剝了。
“是完顏赤烈吧???”洛震南對他的態度也沒上心,冷不丁悠悠地插了一句,似問似答。
“哼~”那人倒顯得聽不過去,對洛震南這種輕視的語氣冷哼了一聲,來表示他的不滿,“若不是你,和你的什麼陛下,我們的國家也不會遭此劫難,納涼一夜大火,全城人民盡焚,都是你們這群禽獸做的好事???”那人說著說著口氣越來越激烈,完全脫線的感覺,極度的暴走之中???
他身邊的那些同伴也不免愣住了,都未免被他那富有張力的表演力給震撼到了,氣氛很受感染,雖然他們隻是奉了夜之航的命令,來洛震南麵牆演一場嫁禍他人的戲,不過,這位顯然表現地比其餘的那幾位可敬業多了,那口氣,真跟他們家被洛震南的軍隊殺人放火,燒屍搶掠了似的,那個國仇家恨,義憤填膺。
在那群人都呆住的時候,洛震南卻反應了過來,“果然是完顏赤烈!”他一聲輕蔑地控訴,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繼而眸光一閃,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些襲擊洛王府裏的人的人,也是你們的‘陛下’派來的?”洛震南在說到陛下兩個字的時候,特意把尾音升高,聽起來滑稽而輕蔑。
今天也似奇了,那群人居然知無不言了起來,“是”了一聲,然後手頭沒停下,再次從四麵八方襲向了洛震南。
“隻是???”洛震南在左右招架接招的同時,還不忘上躥下跳地問著,“為什麼你們的陛下不直接找人殺了我,卻反而隻是處處來找點小麻煩,卻根本不要我的命?”話音未落,他的左邊已經呼嘯過來了一刀快捷的刀風,洛震南徒手一出,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這,也太不符合完顏赤烈的作風了吧,洛震南疑惑地想到。
“因為你抓了聖女。”有個人從右邊跳了出來,很熱心地替他解答了。
“可聖女不在我手上啊!”洛震南無辜地追加了一句。
這群人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這樣怎麼辦事,洛震南不免很汗。
“胡說!”演戲要演真格的,那人很無恥地睜著眼抹黑洛震南道。
洛震南隻覺得對這群人更汗了,消息閉塞也就算了,還偏偏都生得此般的死腦筋,這樣怎麼能在世上活這麼久啊!他暗暗地納悶與同情。
既然已經知道了幕後操縱手,洛震南也無意與他們繼續糾纏了,他速戰速決地揮起了手裏的劍,狂挽劍花,手中的劍勢也變得更淩厲更靈動了。他劍光一閃,一個人眼前一花,然後血瞬間飛了出來,他手裏正舉著一把快刀,還未落下,卻已連聲都未來得及出,就這麼木頭般倒了下去,旁邊的那些人統統一怔,到目前為止,都隻是小打小鬧,兩方,不管是洛震南那邊還是他們這邊都沒有傷及過對方的性命,可洛震南今天一出劍,就結果了他們其中一個兄弟的小命,不用說,驚嚇肯定是有的,他們沒想到,洛震南居然玩起真格來了。
洛震南望著怔愣著的他們,突然張揚起了他那邪魅的笑臉,嘴角輕撇,道:“怎麼,難道你們的襲擊到目前為止,都隻是逢場作戲的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所謂的國仇家恨,就是要以血償血的麼!或者說,你們根本就不是完顏赤烈派過來的。”洛震南說完,斂了笑臉,靜靜地注視著他們,隻是,他們都戴著麵具,當然看不見任何表情,但是,聲息猶在。
洛震南不愧是洛震南,隨意的一句話,就能點破裏麵的玄機,他不是沒懷疑過,隻是???不確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