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成笑了起來,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緩了緩,道:“皇上,絕不傷民,臣等願意帶頭號召文武百官募捐,為夜朝的萬年昌盛而捐財捐物!”
夜之航聽完,萬分滿意地“嗯~”了一聲,握了握劉誌成的手,大讚,“此舉,甚好!”
過了一會,劉誌成走了,夜之航對著空曠的大殿,突然拍了拍手,一個勁裝的黑衣人閃了出來,單膝扣地。
“讓你查的查的怎樣了?”夜之航淡淡地問著,隨意地拿起前麵的香茗品了一口。
“卑職查到,蕭小侯爺的身邊有一位關係十分親密的女子,似乎沒名沒分,隨小侯爺從洛王府回到京都,一直近隨其左右,不是侍妾,也非婢女,臣也無法得知其具體的身份是何。”那人恭敬地稟完,就低了頭。
蕭有年不是鍾情慕雲岫麼,夜之航隨意地想道,那麼現在又是那一出????
不過,目前無法細想,於是,下一個問題。
“那洛震南那邊呢?”夜之航又問。
“據慕郡主飛鴿傳書來的信息,他們的身邊現在跟著一位十分奇怪的仆從。”
“奇怪的仆從?”夜之航手裏的茶盞,終於停在了唇邊,喃喃自語了一句。
似乎是自問,眸底漆黑,水光波動。
不辨情緒???
隨後,唇角勾出一彎高深莫測的笑???
震南,你到底還要給朕多少驚喜啊!
夜之航輕輕地扣了茶蓋,將茶盞擱到了案上。
至於,洛震南那邊,似乎一路上洛震南情誌都特別高,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一臉笑眯眯的,沒事總喜歡,對“阿丸”呼來喝去,一口一個阿丸,一會“阿丸”這個,一會“阿丸”那個。
慕雲岫除了偶爾會不解地望一眼洛震南高漲的奇怪興致頭,大多時間都是直接無視與過濾。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叫“阿丸”的下人,看她的眼神有點怪,隻是每次她一眼望過去的時候,除了那張亙古不變木訥而本分的臉,再看出去其他的端倪,恁是慕雲岫這般心機機敏的人,在他那張過於老實地臉上也察覺不出異樣,但她總覺得,他對她是敵意的,或許,還有一點玩味的探查在裏麵。
每當她親昵地在洛震南附近的時候,慕雲岫總能感覺到那股加重的敵意,當她叫“震南哥哥”的時候,更是如此,似乎,她總能在阿丸的眼裏,撇見他不經意間隱藏帶過的一抹不屑與厭惡。
莫不是洛震南的男寵?????
慕雲岫總是會時不時地冒出這個怪念頭來,然後不得不把這可笑的怪想法給生生地吞下去。
“雲岫,你怎麼了?”這會,洛震南忽然側臉低眉問身旁的慕雲岫。
雲岫怔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啊丸,湊在洛震南的耳邊,輕聲道:“震南哥哥,我總覺得那個阿丸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是麼?”洛震南邪魅地笑了起來,眼底眉梢都是玩味,“那我就把他趕下去。”說著,轉頭對著完顏赤烈吆喝道:“阿丸,少夫人覺得你對她意圖不軌,你,給我到車底下走步跟著。”說完,瞪了完顏赤烈兩眼。
平凡而呆滯的臉上毫無表情,除了那雙眼睛,意欲噴火的雙眸,恨恨地回瞪了洛震南兩眼,方訕訕地下了車。
“現在可好?”看完顏赤烈下了車,洛震南轉眸問身旁的雲岫。
雲岫乖巧溫順地倚在他身邊,輕如空氣般地“嗯”了聲,然後靠上了他的胸膛。
洛震南雖沒說什麼,但在慕雲岫靠上來的時候,卻輕巧地避了一下身子,扶住慕雲岫靠過來的頭,把她的身體放到了車壁上,“這樣比較舒服。”他不以為意地推托了一句。
雲岫心底知道他的想法,不做聲息地隨他鬆開了她,靜靜地靠著車壁。
過了一會,見慕雲岫似乎是小憩了起來,洛震南才探出頭,用眼神示意在車後不遠不近地跟著的完顏赤烈。
完顏赤烈低著頭走近,洛震南便低下了頭。
完顏赤烈湊到洛震南的耳根,隻很低很低地說了一句,“需防慕雲岫。”
洛震南示意地眨了眨眼,完顏赤烈又補了一句,“不久前的晚上,我看到她找人放了一隻信鴿。”
洛震南半眯起了眼睛,深不可測的眸底不知在思考著什麼,很快,他笑著拍了拍完顏赤烈的肩,笑道:“叫你小子不老實,老愛打我身邊女人的主意!”說完,促狹地低聲笑了起來。
完顏赤烈當然聽得出言下之意,立馬,一副直比野獸,直欲將人生吞活剝了的眼神掃射向了洛震南。
洛震南很受用地笑著,進了車廂,放下了車簾,慕雲岫仍在睡著,神態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