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欣喜浮於臉上,“內斂,隱忍,知道如何利用條件,擊中對手的弱點。可是,卻依然保有那顆純真善良的心。這樣的女人,讓朕如何不心動呢!”
夜之航說到後來,顯然有點激動了,一臉純真的笑容,那種富有感染力的笑,會讓看到的人,都會隨之會心的一笑。
安澄先是一笑,後來汗了,“皇上,難不成這就是您當時不出麵幫雲姑娘的原意?就為了看她如何的表現?”
夜之航很不知慚愧地一臉笑眯眯,拍拍手,道:“小安子,真是越來越知朕心了。”
安澄真的要擦汗了。
“不過???”夜之航又說:“這後宮畢竟還是女人的天下,朕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她的身邊,所以,今天隻是個開始,既是朕考驗她,也是讓她知道後宮的生存狀態,曆練她,同時讓她自己摸索著如何與平衡這之間的關係,與如何周旋在這些後妃之間的方法。看來,今天她沒讓朕失望。”
夜之航翩然一笑。
安澄聽完,有所隱憂地眨眨眼,忍不住問了一句,“皇上就不怕這樣的曆練,到最後的結果,是把雲姑娘變成和宮裏的其他娘娘一樣,沒有了差別麼?”安澄經不住抬頭望他,依舊一臉的隱憂,“想當年,這宮裏的娘娘,又有多少是一進宮時,就滿腹算計,成天個勾心鬥角的呢!”
安澄此話一出,猶如當頭一棒,一下子敲醒了夜之航。
千算萬算,隻是,這個世界上,那個人又能算得過老天爺呢!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一個人的相貌,以及一個人的品性。
如果真如安澄所言——
夜之航也沒法子了。
“雲裳——她應該不會的。”過了一會,夜之航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確信的話。
應該不會的!
他想起了雲裳與他在一起時,所說的那些話。
她不曾記恨過誰,或是為了誰傷害她而進行報複——
她就是那樣一個永遠,永遠可以不計得失,不會在意別人對她傷害的人——
或,也許隻是因為傷害——遠不夠深刻的原因,也未可知!
咳~ 煩!
夜之航蹙眉,走過去,躺到了榻上,安澄正要退出去,夜之航扭了個頭,朝他,“明兒個開始,恢複晨昏定省。”丟了這麼一句,又將頭扭了回去。
安澄的腳步一頓,搖了搖頭。
蕭沐如第二天被宮人簇擁著回到主殿時,眼前一亮,整個人怔了怔:原先寢殿裏的那張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做工精細,華美的新塌。
準確的說,是昨晚,夜之航在那上麵臨幸過紅妝的那張塌不翼而飛了。
蕭沐如問旁邊的人,“原來的那張塌呢?”
一個小太監跪道:“回娘娘的話,昨夜個皇上就命人將那張塌搬走了,命人換來了這張前月新做的。”
蕭沐如點點頭,就往外麵走去,“原來的那張塌搬去哪了?”走路間,蕭沐如又隨意地問了一句。
“回娘娘,搬到妝儀殿去了。”一個小太監回。
想到夜之航居然在意了她一個小小的眼神,而換了塌的蕭沐如,本是心情蠻不錯地走著的,在聽到那句話時,腳下卻像灌了鉛一樣,登時地頓住了,她全身僵在了那,動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她的腳才開始動了一下,隨著睫毛輕輕地掩下,她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然後一臉冷淡地走到了殿外的膳桌旁。
早膳過後,蕭沐如正悠然地從宮女手中接過一杯漱口茶,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許久未有的喧鬧聲,越來越近。
“姐姐,妹妹們來給你請安了。”此時蕭沐如正遞過那盞茶,一幫鶯鶯燕燕,滿身珠翠,華衣地已經走了進來。
剛才那個講話的正是帶頭的劉昭儀。
蕭沐如微微一笑,矜貴的臉上全是得體的笑。
夜之航,你到底又在搞什麼鬼!
她在心底憤憤地腹誹著。
劉昭儀倒是一副熱心腸,早已經一派深宮主子的架勢,對後麵的那些嬪妃招呼了起來,“來來來,大家都按照位份排好,給貴妃娘娘請安。”
作者題外話:前前篇的時候說到了《卡門》,突然一下子想起了,學西班牙語的那段期間,看得這部音樂劇。
非常的棒,大家可以在網上搜得到。卡門那種潑辣,自有,野性之風,當時看得連身為女人的我,都欣賞不已。
雖然那個女主角長的確實有待改造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認,從她身上透出的那股女人的風味,我覺得,卡門就該是這個樣子的,隻有這樣的卡門,才能讓那麼多的男人都為她著迷,前仆後繼地死在她的長裙之下。
很推薦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