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水是一座古城,雖然地處偏遠,可卻是軍事要地,由北威大將軍莫澤鎮守。邊境小國時常來犯,可隻要聽得北威大將軍的名頭,個個嚇的丟盔棄甲,哪裏還敢前來進犯。
一路上,蘇鈺將莫澤這人說的神乎其神,從未吃過敗仗,是個名副其實的常勝將軍。為人忠良,是一代名將。隻可惜功高蓋主,總會有些人不安分的想要陷害一番。所以就被當今皇帝陛下給發配到了樓水,守城!
雲錦一陣嘖嘖稱奇,“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同深閨俏小姐,常年蹲守陌桑山,整日窩在藥廬,沒想到天下事,一樣逃不過你的眼!”
蘇鈺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來藥廬的捉妖人大江南北,什麼不知道,我不過是聽他們說的多了,也就知道一些罷了!”
這話雖然過多謙虛,可看他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雲錦也不再與他貧嘴,前麵不遠就是樓水城,過了樓水河,就是了!樓水城之所以能成為軍事要地,也不是沒有依據的。樓水城三麵環河,背麵連著的是通往京城的要塞孟多城,兩城之間被一座險要高山阻隔,萬一樓水被攻陷,想要繼續越過這高山也是不易。
樓水河河水湍急,常人想要遊到城內根本就不可能,隻怕你還沒有遊出幾步就已經被水下的暗流卷入水底了。
樓水城外設有吊橋,開戰時這吊橋就會升起,防止敵軍入侵。一般的攻城設備都無法用在這座易守難攻的樓水城上!加上又有莫澤鎮守,這樓水可謂固若金湯。
來到吊橋,雲錦才驚覺,這吊橋實在建的宏偉壯觀,整座橋拉到對岸其寬度可以並行三輛馬車,其長度也有百餘丈遠。整個橋都是堅硬的玄鐵所鑄,走在上麵,不時摩擦出噔噔噔的聲響。鐵橋上栓了幾根碗口粗的鐵鏈,另一頭拉在城樓上,遠遠看去,巍峨非常。
伸頭看了眼橋下,河水顏色渾濁,浪聲不絕於耳嗎,浪花拍打著岸頭層層疊疊,好幾處暗流回旋著,這人要是掉進去,絕對就會丟了小命。
城樓下站著兩隊人馬,檢視著來往行人。每人的行禮都被打開一一搜查,嚴格極了。雲錦他們帶的東西不多,值錢的早就在下了陌桑山就換成了銀票。進城的人排了很長的一條隊伍,雲錦幾人等了半晌總算是排在中間的位置上了。
驕陽似火,酷熱難耐,此刻盛夏倒是感受的格外深刻。蘇鈺在這烈日之下更是有些受不了,不禁熱,還被曬的昏昏欲睡起來。突然聽到前麵一聲厲喝:“這東西是什麼?”才猛地驚醒。
被喝的是一個約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這一下更是嚇的撲通就跪在了地上,急忙磕了幾個頭,才唯唯諾諾的小聲回答道:“大人,這是小人托了學堂先生給寫的家書,一直還沒來得及找人送回去,就一直帶在身上了。”
一個身材略胖,看起來是這群侍衛統領的人聞聲也走了過來,將腰間佩刀抽了出來,一下紮進了中年人的家信上,“哼,我看這怕是通敵賣國的來往書函吧!帶下去,關個三五日,不怕他不說實話!”
“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通敵賣國的細作啊!一般細作哪裏會這麼明目張膽,帶著通敵賣國的書信就這麼進城的?何況這人,也沒看那信中內容,怎麼能就這麼武斷呢?”蘇鈺兩道劍眉不由糾結到了一起。
雲錦何嚐不知道呢,可這是朝廷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插手,隻得搖了搖頭:“人間事,本就不盡人意!”
蘇鈺歎了口氣,十分同情的看著那中年人被抓了下去,口中不時還喊著:“冤枉!”剩下的行人,麵色更是緊張,誰都沒有多嘴出來為那中年男子說一句,反倒各個低頭,不再去看那人。
終於輪到雲錦幾人,之前那看似守城統領的人,仔細打量起三人來,圍著身子繞了好幾圈,眼裏一絲疑惑,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蘇鈺答道:“我們是從素月城來的!”
這人點了點頭,“素月城?來樓水做什麼?”
“來找一個朋友!”這回是雲錦說的。
這人目光透著懷疑,伸手指著雲錦背後的劍,“江湖中人?”
雲錦略微遲疑,最後點頭道:“行走江湖,也是為了防身!”
這人勉強信了,正準備放行,那青橈劍突然異常抖動起來,嚇的那守城統領一下退了好幾步,急忙抽出腰間佩刀大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膽敢行刺本官!”
雲錦現在可沒時間與他囉嗦,因為青橈劍已經不受控製一下飛到了空中,在空中上上下下浮動了幾下,然後徑直飛入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