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司徒啟銘表示沒看明白,自家弟弟自家知,他肯自報姓名已經是破天荒了好麼?
什麼時候,這個傻小子也會講究稱呼問題了?
在司徒啟銘的印象裏,自己這個弟弟一向在人際關係上是個傻子,要他與人打交道,他寧願去麵壁十個時辰,可想而知,這人的人緣有多差了。
用現代的話講就是“智商上的天才,情商上的傻叉”。
就連晉雯這個第一次見麵的蘿莉身大嬸心的女人都看出來了場麵是多麼的尷尬,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啟銘哥哥,今兒個怎麼沒見琢哥哥?”
晉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又引起了火山爆發。
司徒啟淵狠狠的暗瞪了哥哥一眼: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幹了什麼?
司徒啟銘很無辜的回了眼:沒幹什麼啊,我們人緣好你能怪誰?
晉雯很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眉來眼去,你看我一眼,我瞪你一下的,難道他們這樣真的能交流麼?
“我給你和琢哥哥帶了東西,不要我可走了?”
晉雯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緩緩的吐出來,頗有種曆經千山萬水的感覺。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被忽略的很徹底的晉雯,終於發飆了。
司徒啟淵臉色陰沉的暗瞪了晉雯一眼,嗖嗖兩下就不見了,看的晉雯一陣目瞪口呆,好厲害的輕功啊。
躲在暗處的司徒啟淵看到晉雯一臉崇拜的表情,終於緩和了臉色。
少了那根不斷放冷氣的冰棍,司徒啟銘的注意力放在了晉雯帶來的東西上。
剛才一直沒注意看,現在一看,可把司徒啟銘嚇了一大跳。
現在早就過了秋了,山上哪裏還能尋到這麼新鮮的蘑菇?
還有好幾個品種的?
司徒啟銘狐疑的看了看晉雯,又看了看蘑菇,還有蘑菇旁邊的一小把綠油油的青菜。
那青菜比不上當季的翠綠,也不夠粗壯,但是能在這樣寒風刺骨的時候,拿出這麼兩把新鮮青菜,幾斤鮮蘑菇做禮物,那可真是稀罕的不得了。
“你去哪裏得的這樣稀罕的東西?”
要是能弄些快馬加鞭送回王府,父王母妃還不得樂壞了?
“嘿嘿,你別問,送你你就嚐嚐鮮,對了,這一籃是送給琢哥哥的,今兒個怎麼沒見著他?”
“他啊,受了寒,正在府裏喝苦藥呢……有了你這一籃子的稀罕物,說不定他還真能好的快一點。”
相談甚歡的兩人沒感覺到,藏在角落裏的司徒啟淵深深地怨念,這個臭小子,居然沒送給她,銘和琢都有,就他沒有,看來這個晉雯是不想活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問題是,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
“那就好,你們若是愛吃,我過幾日再命人給你們送來。對了,啟銘哥哥送來的花樹,長得還不錯,那個花匠可厲害了,謝謝你哦。”
雖然不知道鬆枝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確實是個有本事的,隻要不傷害到她,她就當沒察覺便是了,誰沒有秘密呢?
這廂相談正歡,門外卻人影一閃,是晉武去縣衙送東西回來了,如此,晉雯便不再逗留,客氣的邀請司徒啟銘和他的弟弟、蕭琢三人擇日去家裏玩,就告辭離去。
做生意,當眼要跟名聲好的人做,來的路上,晉雯就要求鬆枝去了解縣上的那家酒樓最高檔,名聲最好。
現在晉雯一行人打算去的就是“雲來酒樓”,這個酒樓算不得縣上最好,就連老板的名聲都算不得多好,據傳言說,雲來酒樓的老板四十來歲,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卻愛妻如命不肯納妾,人人都傳她懼內怕老婆,也有人傳他的妻子是個母老虎攔著不讓納妾。
晉雯看中的就是“愛妻如命”幾個字,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在性開放的的年代裏,忠貞二字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女人而言,都是很難得的,在古代,這樣的女人或許很多,但是這樣的男人卻是鳳毛麟角。
晉雯把鬆枝留在酒樓旁邊的小巷裏,帶著晉武和鬆土大搖大擺的走進酒樓,晉武手裏提著一個小籃子,籃子用厚實的布料包裹的嚴嚴實實,誰也沒瞧見是什麼。
晉雯上樓直奔雅間,店小二機靈的跟了過去。
穿的起錦緞的客官,身份不會太差,這位小公子雖然麵生,但是五官精致,氣質不俗,不像小門小戶出來的。
“這位客官,海棠間空著,您看可以麼?”
晉雯不過就是尋個雅間好等一會子談生意,到不拘的哪一間,點了點頭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