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從東盛神秘消失的花陌靈。
“虛懷,怎麼樣?”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急火火地衝進了山洞中,劈頭蓋臉地問道。
虛懷朝著花陌靈努了努嘴:“這不,剛醒了不到半刻鍾,又暈了。”
“她可曾說了什麼?”
虛穀仍是有些不甘心。
虛懷搖了搖頭:“哦,說了。”
虛穀當下有些大喜過望:“是麼?說了什麼?她想起前塵往事了?她有法子救陌靈學院了?”
虛懷看著一臉興奮的虛穀,很是殘忍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她隻是問了句:我是誰?”
“我是誰?”虛穀有些不相信虛懷說的話。
然而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二人,虛穀對於虛懷可以說是非常了解了:他這個師弟,最不擅長的除了修煉,便是撒謊了。
也難為他了,蠱術本就十分難纏,再加上又是傳說中陰毒至極的“操魂蠱”,虛懷拚盡了一身的本事,能讓花陌靈在兩年之內蘇醒過來已經是奇跡了。
這些個失憶啊,頭疼啊,暴力傾向什麼的後遺症,都是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的嘛。
隻要人活著,就有希望!
虛穀這麼安慰著自己。
耐著性子,等到虛懷為花陌靈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之後,終於忍不住又問了幾遍花陌靈的情況。
虛懷卻是極其無奈地聳了聳肩:“跟操魂蠱搶人魂魄的事,這輩子我都不想再幹第二次。眼下,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看著虛穀五官緊湊在一起,有些扭曲的臉:“也許明日就能醒來,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來。”
虛穀隻覺得自己的胸中憋了一口悶氣,卻是怎麼也發不出來。
“與其在這看著這個不知什麼時候會醒過來的,不如去後山看看那個一直清醒著的。”
虛懷的聲音從山洞外麵傳來,虛穀也是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去,隻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了。
兩年前,虛穀按照約定,想要去將花陌靈帶回到陌靈學院,加以觀察和試探,好判斷她是不是他要找的,院長後人。
但是,等到他趕到池親王府的時候,卻隻看見夜池暝將青峰劍刺進了花陌靈身體中的畫麵。
花陌靈倒在血泊中,心跳,呼吸,脈搏通通變得極度微弱。
而一旁的夜池暝,在看到花陌靈的眼神逐漸褪去了眸光中的血色後,摸著她的臉,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然後,竟是要將青峰劍刺進自己的胸膛中!
還好虛穀即使出現,阻止了悲劇的上演。
接下來,他撕裂了池親王府上方的空間,在空間夾層中,將花陌靈和夜池暝帶回了學院,交給一生都在鑽研醫術的師弟,虛懷。
夜池暝沒有大礙,關鍵是有操魂蠱在身的花陌靈,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最後,虛懷不得不使出了點“非常手段”,在身為黑龍之子的夜池暝身上取了點東西,用來鎮壓花陌靈體內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