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靈的陣法,其實並非是秦若芷教的,雖然秦若芷的陣法功力也十分深厚,但是當年秦若芷還未來得及將陣法教給花陌靈,便已經抑鬱而終了。
花陌靈看著五長老,麵帶微笑:“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這個世界上的法則,五長老最清楚不過了。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同樣,能夠跟大長老整日廝混在一起,無異於是與虎謀皮,他心中的小九九,並不比大長老少多少。
平心而論,如果今日他和大長老的身份對調,那麼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花陌靈清晰地看見五長老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掙紮,到最後的絕望,求生欲一點一點湮滅的過程,清晰可見。
就在五長老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花陌靈的聲音又宛如天籟一般,在五長老的耳邊響起。
“其實,你還可以有一個選擇……”
五長老猛然張開雙眼,渴求地看著花陌靈。
大長老這邊,私生子朱向仁的慘狀已經在陌靈學院中傳的沸沸揚揚,有些人覺得出了一口惡氣,有些人也隻能同情大長老的遭遇。
但與此同時一起成為陌靈學院中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的,還有朱向仁的生母梅兒,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放火燒了整個宅院的事情。
引來眾人的一陣唏噓。
大長老在馮氏的教訓之後,原本與花陌靈建立在糾葛之上的矛盾頓時升級,添了一筆殺子之仇。
雖說大長老對朱向仁沒有絲毫的孺慕之情,但是朱向仁畢竟是第一個能夠承襲他姓氏的孩子。
由於大長老在馮家的性質屬於是入贅,所以生的所有孩子,都上了馮氏的族譜,冠了馮家的姓氏。
“花陌靈,我與你不死不休!”
這些天以來,大長老已經受夠了所有人的異樣眼光,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在他的臉麵和尊嚴上淩遲著。
“虛懷,有靈兒的消息麼?”
這些天,虛穀一看見虛懷,便是這句話,每日裏都要問上個七八遍。在得到否定的答複之後,又忍不住歎氣。
“這都已經三日了,整個學院的學生,除了已經明確死亡的以外,就剩下她還杳無音訊。”
這些日子裏,虛穀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甚至在做夢的時候,還會夢見花陌靈血濺當場,溫熱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每每從這樣的噩夢中驚醒,虛穀都忍不住安慰自己說:“夢是反的,她一定會沒事!”
這些時日裏,一直留在虛懷處調養身體的唐婧琪卻是對花陌靈很有信心:“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你的傷怎麼樣了?”
看著唐婧琪,虛穀坐下來,歎了一口氣。
這個孩子,跟當初的唐婧妍,都是他極為看好的苗子。他甚至一直對唐婧妍的死抱有十分的愧疚。
可是現在,這個唐婧琪卻是在一次修為考核回來之後,失了全部的修為,並且根據虛懷的診斷來看,竟是中了一種很厲害的毒。
現在,毒雖然已經解了,但是毒素卻早已將這個孩子的筋脈毀的差不多了,今後怕是都不能再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