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沙發上斜躺著的白承安,肖美思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容。她緩緩湊近白承安,說道:“白總,你很熱嗎?”
白承安喃喃道:“……嘖,把空調打開……好熱……”
肖美思貼近他俊逸的臉,嗬氣如蘭的說道:“好的,我這就帶你去散熱……”
她說著,扶起白承安,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白承安縱使還有一點意識,自己在走動,但是那體重也讓肖美思有些吃不消。
門口的兔女郎見了,準備幫她一把,卻被肖美思喝止了。
肖美思好不容易計劃接近成功,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破壞了!更何況是這種地方上班的人,跟蔣曉帆一樣下賤的貨色,她怎麼會讓她們碰白承安呢!
肖美思扶著白承安,繼續往自己已經訂好的房間走。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全部都是衣著暴露的女人和滿臉淫笑的男人。
他們看見白承安和肖美思的組合,也隻當是普通來尋歡作樂的人。甚至有人看見肖美思清涼的穿著,輕浮的吹著口哨。
更有甚者,還問肖美思,介不介意來三人行。
肖美思直接冷冷的一個眼神丟過去,連罵人都懶得罵。好不容易接近自己訂下的那個房間,卻又在門口出了岔子。
肖美思看著眼前的鄧彥顥,麵色不善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鄧彥顥的白襯衣解開了兩粒扣子,臉上還有一枚不明顯的紅唇印,一看就是從某個溫柔鄉裏剛出來。他說道:“這話該我問你吧,肖小姐。你帶著白總,這是要幹什麼?”
鄧彥顥跟白承安是合作了好幾年的生意夥伴,白承安29歲,鄧彥顥39歲,雖然兩人之間隔了十來歲,但是鄧彥顥保養得當,所以看起來絲毫沒有那麼大。
跟白承安站在一起,看起來頂多隻比白承安大兩三歲。兩人各方麵的興趣都差不多,生意眼光也差不多,所以經常合作,也算是不錯的朋友。
對於白家想給白承安塞一個他不滿意的老婆,這事兒鄧彥顥是知道的。
這倒不是白承安跟他說,而是上流社會的圈子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大。鄧彥顥跟白承安關係好,沒有八卦白承安,但是耐不住其他朋友八卦,跟他分享。
再加上蔣曉帆作為白承安的女朋友,鄧彥顥是在一次飯桌上見過的,對於肖美思這個舉動,他就有點覺得耐人尋味了。
“他喝醉了,我隻是帶他去休息。”
肖美思佯裝鎮定的說道。猶如鄧彥顥知道她的底細一樣,她也知道鄧彥顥的底細,所以生怕他這時候看出白承安的不對勁,要帶走他。
鄧彥顥眯著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嗎?那既然是喝醉了,就由我來照顧他吧。這麼晚了,肖小姐照顧他似乎不太妥當。我來更合適。”
肖美思怒了,說道:”鄧彥顥,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想做什麼,你也看出來了,我奉勸你一句,好狗不擋道!咱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壞我的事情!”
扶著白承安這麼久,肖美思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鄧彥顥看了出來,更加悠閑的斜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事情,想問肖小姐。”
肖美思不耐煩道:“你想問什麼趕緊問。”
鄧彥顥目光閃了閃,問道:“你,知不知道,白承安身邊的那個女孩兒,去哪兒了?”
……
自從那次吃飯以後,鄧彥顥就再也沒見過蔣曉帆,已經過去大半年了。他也在那之後跟白承安約過幾次飯局,但是赴約的,都是白承安一個人。
要不是手裏還留著那天蔣曉帆把玩過的小石子,鄧彥顥都要以為,那天的認識,隻是自己的一個夢。那個猶如精靈下凡的女孩,根本就沒跟他相遇過。
那天的飯局,不是鄧彥顥組織的。就是一個他和白承安都認識的朋友組織的。
地點是一家日式料理店。一個單獨的院子,院子裏種了一棵櫻花樹,樹下擺著一個棋盤,放了兩個團蒲。地上都鋪著密實的大理石板,但是在棋盤桌子的下麵,卻別出心裁的挖了一個小池子,裏麵養著幾尾小錦鯉。
鄧彥顥因為工作的事情,去遲了。他還在路上,那些人就給他打電話,說他們房間已經吃上飯了,讓他抓緊時間過來,大家都是朋友,鄧彥顥也不介意那些。
他匆匆開車到達料理店,問了包廂名字就趕過去,卻在進入院子的第一眼,被那個坐在團蒲上,用竹筷子逗弄錦鯉的女孩子給吸引了。
後來鄧彥顥知道,那個女孩名字叫蔣曉帆。
當時正值傍晚,房間裏一片喧囂。天上的火燒雲接連一片,灑在有些昏暗的院子裏。
蔣曉帆坐在團薄上,一手靠在桌上支撐著臉頰,一手拿了一隻竹筷子,漫不經心的撥弄水裏的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