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煙容費力的把視線轉向為首的墨文瑤,眼神中充滿乞求,墨文瑤見狀,心中思索一下,瞬間把其中利害想了個清清楚楚,這李煙容在不濟好歹也是個兵部尚書之女,兵部尚書的女兒死在左相大人的府裏——雖說是廢物三小姐的院裏,但也改變不了墨邪是左相的三小姐的事實。故作優雅的捏著帕子一角往眼角處抹了抹,嬌嬌滴滴的開口道:“三妹啊,人家李小姐言語是過激了點,可心地不壞啊,她也是聽世人傳聞才說潭王爺和我……哎呀,還請妹妹別往心裏去,姐姐在這裏替李小姐給五妹賠不是。”那故作嬌嗲的語氣,和一臉少女含春的羞澀狀,再加上那聲音極盡妧媚,從鼻子中帶著尾音拉長,尾調還稍微上揚,酥媚入骨,讓墨邪一陣惡寒。剛剛這女人說什麼?“五妹?”“姐姐”親人呢……墨邪垂了垂眼簾,這個詞語離她不知道有多遠啊,可是,有這樣的姐妹麼?看了看墨文瑤身上價值連城的珠寶和上好錦鍛的衣裙,再看自己身上隻一件花樣簡單的粗麻黑袍,墨邪很懷疑,要說姐妹墨邪身上仍然很清楚的感覺到疼痛,是姐妹會下這麼重的手?
墨邪搖了搖頭,這女人演戲真是可以,可是她在這耍猴,也要問墨邪願不願意看。放開扼住李煙容喉嚨的手,單手猛地推了把李煙容的脊背,不顧李煙容踉踉蹌蹌的撲到地上捂住胸口大口喘氣,墨邪隨意的撥了撥被風吹下來的留海,涼薄的開口:“帶上你的狗,快滾吧。”“你……”個廢物居然敢罵本小姐,墨文瑤臉上的偽裝頓時裂開一道裂紋,杏眼圓睜,臉上的妝容都掩蓋不了她內心深處最黑暗的險惡,但畢竟是大家族裏的小姐,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到家了,眼瞅著身後還有一群女人都在看著她,她辛辛苦苦維護的,不就是所有人眼裏的大家小姐優雅高貴的風範麼?想到這裏,墨文瑤立刻壓住心中升騰的怒火,指甲掐著帕子,臉上變幻出驚恐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三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墨邪真的覺得這女人如果在現代可以去拿奧斯卡了,這表情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墨邪多罪大惡極的欺負了柔弱女子。
“我再重複一遍,你們可以離開這裏了,怎麼,還要我動手把你們挨個扔出去不成?”語調從中間開始轉折,話落到最後一個字,已經是變成了帶著森森冷意的危險警告。一群女人個個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而那李煙容更是縮在眾人身後不敢抬頭,她真的是怕了,剛才墨邪扼住她脖子的,那種宛如實質的死亡氣息讓這個有點手段會使點小性子的官家小姐驚顫不已,她此刻真的覺得,今天來招惹墨邪是一個錯誤,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墨邪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但就算墨邪以前都是裝出來的樣子從而來迷惑眾人的眼睛也說不定,墨文瑤臉上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墨邪就是一點麵兒都沒給她留,這幾句話就像個耳光一樣響亮的打在她的臉上,恨恨的低頭暗自咒罵一聲,手指絞著帕子,今天要不是墨邪突然的變化,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想她堂堂一個赤階初級二級的修煉者,又豈會怕個人人可欺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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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努力吧,像子芮這樣的,也隻有笨鳥先飛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