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次日醒來,隻覺心裏悶悶有些不樂,全然想不起夢見了什麼。又想起昨天文窈的話,瞬間興奮了起來,雖然燒退了,還是有些焉焉地,精神不好,心情卻不錯。
早自習,雲鏡看著阿弗,說:“燒退了沒?”
“嗯,退了。”阿弗笑著回答。
“看你焉焉的,臉色是黃的。”
阿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嘟了下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雲鏡嗬嗬地笑了。
這幾天都不見雲鏡與齊白在一起,阿弗有問過雲鏡為何這兩天很少見他們兩一起出沒。
雲鏡看了眼阿弗,沒有回答。而自發燒後,雲鏡的轉變讓阿弗有些受寵若驚。他每個課間都會幫阿弗去換杯熱水,時刻叮囑阿弗喝水。晚自習若是她做物理題,雲鏡還會拿過她的習題幫她檢查,若是有錯誤細細地給她講。
即使雲鏡在首次這樣做後文窈有說過:“他喜歡你”,阿弗無論感覺有多真切,也不敢自作多情。若不是雲鏡自己說出來,阿弗不會過早入戲。
周五最後一節課上完,同學們照例回家了。阿弗在宿舍等所有人都離校才下樓去校外吃飯。剛下樓就看到雲鏡站在路對麵,她走過去,問:“你還沒回家?”
“嗯,我這周不回,我爸媽都出差了,給我送了好些吃的來。你是要去吃飯是吧,一起吧。”雲鏡說。
阿弗自認識以來從不曾和雲鏡單獨吃飯,對於他的邀請有些惶恐,她隱隱覺得雲鏡或許會做些什麼事,讓她即害怕又向往的事。
阿弗跟著雲鏡出了南校門,走了大概5分鍾到了一個老家屬院。房子共七層,雲鏡住六層。進門後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可見暖氣燒的很足。
雲鏡將衣服退去,隻剩一件長袖衛衣,他將衣服掛好又過來接阿弗的大衣。
雲鏡說:“這房子是年初裝修的,簡單弄了下,老房子暖氣很熱,一度達到近30度,要不是開著窗,現在更熱。你要是熱可以把毛衣脫了,你燒是退了,感冒還沒好,一會出去又要加重。”
阿弗裏麵穿著貼身秋衣,不可能脫,為了掩飾尷尬,她隻能說不熱。
房子不大,大概五十平米,之前房間和客廳有堵牆被拆了,換成了鏤空的櫃子,上麵放了些綠植和書本,沙發是兩人位的,還有個貴妃榻。房間沒有準備餐桌,雲鏡說在茶幾上吃飯就可以了。阿弗坐在沙發上透過櫃子看向雲鏡睡覺的地方,被子是淺藍色的有幾何形狀,鋪在床上,不是很規整,也不會太亂。
雲鏡從冰箱拿了瓶可樂,走向廚房,阿弗也起身跟在他後麵。
雲鏡說:“你坐著就可以了,我給你煮點薑汁可樂。菜我媽都洗好了,一會兒邊煮邊吃,火鍋料也在冰箱,不辣。我平時吃砂鍋也用這個料,我爸自製的,味道很好,你一會兒試試。”
阿弗說:“生薑在哪,我來切吧。”
雲鏡將可樂倒入一個小鍋,從櫥櫃裏取出一截生薑,拿過阿弗手裏的刀,說:“我來切,你可以去冰箱看看你要吃什麼菜,都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