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屯參將周守廉急了說道:“孫將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問問從建虜軍營繳獲的牲口財物,我們右屯軍民可以分多少啊。”
孫諫怒道:“本將軍和趙總兵是來救援你們右屯的,還沒有找你們要辛苦費,你居然打起我們的主意來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周守廉說道:“孫將軍,你別誤會,實在我們右屯今天跟建虜作戰損失太大了,有道是上山打獵見者有份,你們不能吃獨食啊。”
孫諫喊道:“什麼狗屁的上山打獵見者有份,你們右屯傷了我前屯幾十個兄弟,大爺我早晚會向你討回公道的。”
遊擊左輔軍和一眾將校受不了了,一起就要下城去開城門強奪牲口財物,周守廉連忙招呼道:“輔軍,各位將校,我們右屯新受重創,如今不是趙率教的敵手了,大家就忍一忍氣吧。”
遊擊左輔軍說道:“大人。如果我們撈不到一點好處,右屯的軍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周守廉說道:“這件事情還是稟告經略府和袁大人,相信上官會公正處理的。”
遊擊左輔軍說道:“大人,好像薛家軍這麵得到的牛羊財物多些,不如我們去攔著薛家軍要點財物如何。”
周守廉說道:“輔軍,你是不是腦殼有問題啊,我們從來沒有給他們一顆糧食,人家出兵完全是看著前屯趙總兵的麵子,找他們要財物簡直就是耗子吃砒霜找死。”
一個軍中總旗說道:“難道薛家軍還敢殺我右屯官軍不成。”
周守廉嘿嘿冷笑說道:“有什麼不敢,薛家軍因為一把火,破了中後所城,不光殺了放火的人,逃走的人都被屠了全家,最後還開出每一個逃走的放火犯一千兩黃金的買命錢,你們想一想薛家軍狠不狠。”
這下子包括遊擊左輔軍在內都啞火了,周守廉接著說:“不光中後所城的人被殺,就是袁大人、祖參將那個沒有在薛家軍手裏過吃虧,不然為什麼袁大人、祖參將要本將軍卡薛家軍的脖子呢。”
遊擊左輔軍等千總、把總聽了周參將的話人都焉了,再也鼓不起跟趙率教總兵和薛家軍較量的勇氣了,大家隻好在城牆上看著趙總兵、薛家軍的人馬緩緩的離去。
喻安性聽著孫諫跟右屯參將周守廉打口水戰,心裏有些不忍對薛破虜、趙率教二人說道:“希龍、破虜你們看是不是分一些財物給右屯官兵。”
趙率教心裏暗叫不好,剛才分牲口財物的時候,因為對右屯深懷不滿,忽略了給右屯軍民留出一份牲口財物,現在已經分成了三份,趙率教自己所財物得不多,而士兵卻是三家最多的,因此趙率教幹脆裝聾作啞不回答喻安性的話題。
薛破虜更是接喻安性的話頭,喻安性也知道薛家軍自帶的糧食消耗很大,加上薛家軍跟右屯方麵矛盾很深,喻安性本來就準備把劃歸自己的這一份財物轉一大部分給薛家軍,隻好不再提給右屯官兵一部分財物的事情了。
過了右屯南門薛破虜、喻安性跟趙率教、孫諫告別,薛破虜、喻安性帶著隊伍向東,趙率教、孫諫的人馬朝南各自回營,隻留著右屯的官軍在城牆上幹瞪眼,拿薛破虜、喻安性、趙率教、孫諫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薛破虜、喻安性回到自己的軍營,喻安性隻取了分給自己營裏那一份牛羊財物一半的份額,薛破虜沒有作太多的推辭就接受了,兩人各自回自己的營盤去了。
在薛家軍中軍大帳裏,左明發起了牢騷:“二叔,這些牲口財物是我們先得到的,怎麼我們反而隻得了一半的牲口財物,讓人真窩心啊。”
薛破虜說道:“少爺說過的,要多栽花少栽刺,我們薛家軍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吃虧就是占便宜。”
左明嘀咕道:“難道就不能不吃虧也占便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