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墨就在裏麵嗎?終於要親眼見到這個人了嗎?她的心竟在這一刻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那天在花園無意中聽到童氏夫婦爭吵,從他們爭吵中得知了私生子這個秘密。當時隻覺得安宇墨這個名字是那麼的熟悉。後來在網上大致了解他後,並當即做出決定要利用這件事對付童家。雖然她有想過要直接曝光他的身份,但是會見到他本人,這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甚至上周知道學校會邀請他的時候,她卻沒有深信,隻覺得那樣和自己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會真出現呢。太不可思議。那個生活在雪峰之顛傲視萬物的王者少年。離她太過遙遠。
他怎麼可能會真的出現…。
童花影整個人被壓貼在車窗上。她的心卻狂亂得難以平靜。她怎麼可以自動送上門的,她應該躲在黑暗裏偷窺著他的一切才對。
這時有幾個穿著皇家校服的人開始敲拍車窗,然後穿著粉絲會服的人在怒斥並試圖維持秩序,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在擠得左右搖擺的情況下不停按下快門。
金士仁~!這次你他媽的死定了。
保姆車上的經紀人金士仁狠狠打了個噴嚏。“我怎麼覺得小墨墨的粉絲已經開始詛咒我了呢。”
雪上加霜這個詞可不是隻會死躺在書本裏的,它有時會在你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再添一把火,而且是三味真火。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不用看也知道是方圓幾裏都遭受到口水洗禮的聲情並茂,“那個~那個~不是童花影嗎。”
“我的天呀,真的是她,她就是童國正的私生女,快活抓,大家快把照片拍下來。”尼瑪的,在這裏蹲了一個通宵還差點被巡警當作暴露狂拉回警察局的記者,他們終於可以為半夜被蚊子吸走的無數鮮血報仇了。一時間快門閃得快意恩仇,差點以為是天上辟下了幾道閃電。
場麵徹底崩潰失控了。非要形容,鬼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在童花影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那輛一直被圍在人群中的酷跑卻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它突然就打開了敞篷。可能連傻子都知道這一刻最不應該做的就是這件事。但人家安宇墨此刻的內心世界可能純粹得像一張白紙:車門被你們堵了,我可以開車頂。
“……。”非常壯觀的集體懵逼中。
當浩浩蕩蕩的保鏢車隊和保姆車到達的時候,皇家學院大門外已空無一人。
經紀人一副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的姿態,“ohmygod!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就說怎麼可能是這種窮山辟謠鳥不拉屎的地方。”3d效果的‘皇家學院’四個大字在他頭頂‘委屈’得金光閃閃。
冷軒抬頭看了看,“我的粉絲一定是記錯日子了。”
冷靜地以一種熟男風的姿態站在一旁的允俊善,“那不是墨的車嗎,車上還有...他的狗。”
三人均不敢置信…。我去,真是慘忍的家夥。怪不得一個人都沒有了,丟到鱷魚池裏都可以全身而退擁有那種攻擊力的狗。安宇墨經常摸著它的頭笑著對記者說:這是我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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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逃避到皇家學院體驗校園生活的安宇墨,其實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帶著他家泥巴(狗的名字)駛著酷跑藏到了公司。關掉手機幹脆睡在了辦公室裏,打死也不要去皇家學院的那種姿態。
直到天亮。
走廊裏有人匆匆掛掉電話,“金士仁來電話說找不到墨,你看到了嗎?”
“老板,他好像在辦公室。我這就讓他趕緊去皇家學院。”
“等一下,算了,既然他不想去就不要勉強他了。因為正好,我這邊,我母親的一位恩人家裏娶媳婦,在鄉下辦酒席,說是那位新娘特別喜歡墨。”老板一笑,“這樣吧,你把他騙過去。到時讓他上台唱唱祝慶歌跟新娘多拍幾張照就可以了。”
“可是,老板,聽說鄉下有非常多的習俗,前兩天在新聞上還看到有把男來賓脫光在身上畫烏龜的,還有塗胭脂穿女裝的。”工作人員一臉我怕事後被墨打死的表情。
腳步聲向辦公室走去了,“先把人騙過去再說。”
安宇墨拖著泥巴從廁所裏出來,臉色鐵青,拖著狗就落荒而逃。不過以他的身姿應該形容為鍵步如飛。(我說泥巴,你不這個點上廁所,你家主人…嘿嘿)
後來被冷軒他們知道後,經常拿這件事鬧騰他。隻要墨說了不想做什麼事,他們就笑得前仰後合:那就送你去參加習俗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