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應該知道商會會長那個位置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有多少人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垂涎三尺。隻要你有一丁點行差踏錯,哪怕是你衣服上沾了一條頭發,都能幫你捏造出一段風流韻事來。如果是沾了一點紅果醬,那麼商會那幫老家夥他們能瞎著眼睛給你杜撰出一本殺手的故事會來,並馬不停蹄地出版然後讓它變成人們心中的事實。
在那個資金流動龐大得不敢想像的商會裏,就算是作為最高掌權者的商會會長童國正,隻要他稍不留神照樣身敗名裂屍骨無存。
更何況這一次是私生子、女風波。又恰好是在下一任會長票選的敏感期間。商會那幫老家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應該是三更半夜從金絲窩裏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然後一邊吃著降血壓的藥一邊寫出一封字字如泣的‘會長自薦申請書’。對於已經連任了兩屆會長的童國正,除而後快也無法平息他們的野心勃勃。
報道已然發得鋪天蓋地。商會內部何不是滿城風雨。
聽說有記者和數名保鏢對抗撿回半條命爬到童國正麵前,卻隻換來這位商界巨擘一個微不足道的側目和稟然離去的背影。
數天過後,當事人依舊零回應。
漸漸地關於私生子的輿論竟得到了壓倒性的控製,說是因為始終沒有特別的證據,現在基本認定了私生子言論屬於空穴來風毫無根據之說。顧此私生女童花影能活生生的看到,誰還管那捕風捉影毫無頭緒的私生子。一個就能讓童國正再難以完美象形在商會立足,管他是男還是女。
這一點出乎意料,所以童花影非常失望。那晚麵對記者的時候,她不應該有顧慮的,她應該直接告訴記者,童國正的私生子就是當紅偶像安宇墨。
在這個轟動了全國的事件中,在天空下都籠罩著一種緊張燥動的氛圍中。
新的一周開始了。
皇家學院也經曆了有史以來最龐大的人潮湧動。全國記者應該都趕到了吧。他們的目標很明確:童國正私生女童花影和超人氣組合ymil。
各路的粉絲和本校的學生硬生生把校門前擠成了新年回家時的火車站。密集恐懼者應火線速離。
音樂繚繞的保姆車上。
夾雜著嚶嚶低泣的男聲,“墨,我們家小墨墨呢,真是急死人了。”後座駕上兩隻小家夥默默翻了翻白眼。
經紀人怪嗔一聲放下手機,轉頭用母愛式的目光瞧著他家兩隻小可愛,哦,應該是小惡魔,“完了,真的完了,這次我又要被小墨墨的粉絲列罪狀要挾公司開除我了。”
“自己上車前不仔細檢查怪誰呀,墨一向最討厭學校。”貼著窗邊坐的冷軒懷裏環著隻皮卡丘,一口英倫風的普通話。
“這可是一個星期的行程,他不來,我非被他的粉絲詛咒到死。我說你們是不是私下叫粉絲來見你們的時候都帶上臭雞蛋呀,為什麼每一次她們隻要有一丁點不滿意,就能從兜裏掏出那玩意兒。”經紀人已經自動開啟了未雨綢繆模式。
兩少年一直靠在座位裏一動不動。“臭雞蛋不是我們的風格。”
“不是你們的風格,可那是墨的風格。這次我可能要洗雞蛋浴了。”
安宇墨,你這兔崽子,你到底在哪?。
童花影從公共氣車上下來的時候。一輛能把陽光反擋回去亮得映出臉上毛孔的酷跑呼嘯而來,像車後跟著成群結隊的恐龍一樣慌張並一氣嗬成逃亡般拐彎向皇家學院駛去。
強勁的風力讓童花影的校裙翻飛了不小的弧度。車內那人用人人欠我五百萬的目光掃了一眼後視鏡裏一閃而逝的身影。
“ymil,ymil…。”
“安宇墨,安宇墨。”
“冷軒,冷軒。”
“允俊善,允俊善。”
震耳欲聾的口號已響起。從轉學那天開始,童花影一直有一種錯覺以為皇家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清晨的時候甚至處處都是鳥語花香的景象,所接觸到的同學也是那種地上有一箱寶石也不會多看一眼的高傲人物。她一度以為他們是瞎子。可現在,那彼遠彼近的山呼海嘯,平常打理得紋絲不亂的校服,幾乎皺成團的往人堆裏擠。
恍惚間,她眉頭不禁一皺,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酷跑裏的人不會是?
“啊~啊~是安宇墨的車。”震得世間萬物都抖三抖的的尖叫聲給了所有人答案,也給了她答案。
童花影竟沒有絲毫猶豫,本能般一個箭步衝上去,她的運動細胞一向很好,從小和大嬸們勞作的經驗練造了一身力氣。後來居上的擠進人群裏,艱難接近那輛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