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過道裏麵,可以清晰地聽見墨十舞和前麵帶路黑衣人的腳步聲。
“還有多久才能到?”墨十舞看著前麵恭恭敬敬帶路的黑衣人,試探般問道。
“淩王妃不必著急,馬上就到了,閣主就在上麵一個房間等著您。”
他們一直從下麵到這裏來,就沒遇見過第三個人,所以說,這棟樓隻有夜梟一個人在用嗎?
黑衣人帶她到了那上麵,外麵冷風在吹,這裏卻格外暖和,墨十舞看著那黑衣人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門。
“閣主,淩王妃帶到。”
“讓她進來吧。”房間內傳出那熟悉的沙啞聲音,墨十舞聽出那是夜梟的聲音。
還沒等那黑衣人推開門,脖子上麵冰涼的觸感就讓他全身僵硬了起來,“淩王妃,你這是?”
在他的身後,墨十舞用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麵,然後用腳踢開了房門,那裏麵夜梟轉身的時候,就看見了墨十舞挾持著自己下屬的場景。
‘啪啪’
夜梟鼓起了掌,看來墨十舞並不像尋常女子那樣來到陌生的地方感到害怕,反而挾持起這裏的人了,真是不錯,他越來越對這個女人有興趣了。
“把白祁草交出來。”墨十舞雙眼凜然看著眼前這一身黑的男子,語氣中一點膽怯都沒有,手上是冷君淩送給她的匕首,異常鋒利,那一直彬彬有禮的黑衣人,此刻也是略微有些慌張,他沒想到,轉眼之間,那一直沉默著的墨十舞,竟然有這麼強的爆發力,而自己居然也沒有發現。
黑衣人自己心中也是苦笑一聲,閣主根本就不將他們這些下屬的命放在眼裏,墨十舞用他來威脅閣主,一點用都沒有。
“女人,你很大的膽子。”沙啞的聲音響起,墨十舞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有一道掌風向自己這邊襲來,她沒來得及躲避,側臉上的發絲飛揚了起來。
這就是差距,夜梟就是要讓她明白,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之下,他都是厲害的。
認真看了麵前的夜梟一眼,墨十舞眯了眯眼睛,然後鬆開了黑衣人,她的目的其實並不是威脅夜梟,而是想要試探一下。
她不是傻子,用一個下屬去威脅他們的閣主,還不到那個地步。
那黑衣人被墨十舞放開之後,朝著夜梟行了一禮然後出門將門帶上。
“你一個人來,倒是很有勇氣,本閣主還以為,那淩王會舍不得你呢。”
清冷的眸子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人,墨十舞一絲笑容都沒有露出來,夜梟是個厲害的角色,也可以說,是有點變態的人,從他在眾人麵前戳穿林仙兒的一切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很享受那種毀掉一個人的感覺。
她不開口說完,這場麵就有些尷尬了下來,果然,自己說了話之後沒有得到回應,旁邊的木桌子應聲而碎,夜梟怒聲看著墨十舞,“本閣主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聽著他言語之中的咬牙聲,墨十舞淡淡說道:“聽見了,所以,閣主讓我來是要將白祁草歸還的嗎?”
夜梟笑了起來,“歸還?你還真是在說笑,那白祁草被本閣主拿走,就是本閣主的了。”
考驗的那三輪,明明是墨十舞贏了,所以說著白祁草應該是屬於墨十舞的東西。
“看來白祁草,對你來說還真是重要。”夜梟緩緩向墨十舞走來,他看見墨十舞手上的匕首時,也知道這是把不錯的匕首,估計是冷君淩給她用來防身的。
從一剛開始的試探到現在,墨十舞算是明白了,夜梟隻是知道冷君淩有隱疾,但並不知道冷君淩發作的情況和時間,這白祁草的事情,估計也是林仙兒提出來的吧。
也就是說,林仙兒現在肯定是在夜岩閣,夜梟到底是怎麼想,還打算與林仙兒合作嗎?
‘當啷’一聲,手腕吃痛,那被緊緊捏在手中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墨十舞正準備拿起銀針的時候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腰。
“你幹什麼!”
黑色的麵具近在咫尺,墨十舞能感覺到他身體上圍繞著的黑色氣息,那是常年用毒藥的氣息,與墨十舞身上的藥香是完全不同的。
“幹什麼?”夜梟沙啞的聲音就在墨十舞的耳邊呢喃著,仿佛是被蠱惑一樣,他用手在墨十舞腰間摩擦著,身體也逐漸緊緊貼著墨十舞的身子,這些動作都讓墨十舞覺得惡心了起來。
與冷君淩那時完全不同,若現在抱著她的人是冷君淩,她一定是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