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鞍回去把這事兒和沈恪一說,沈恪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眼睛亮了好幾倍,而後扭頭笑眯眯看著坐在一邊喝水喝到一半的蘇厭淨。
“尹家一案算是有進展了,對嗎?”沈恪一雙眼睛都笑彎了,明顯是對這個消息感到很開心。
算是辛苦了一個月了,總算是有些眉頭了。
蘇厭淨看著沈恪手背上不小心劃了一下的筆墨,聳肩:“與我無關,你想的話,你可以繼續往下查。”
“你是縣令。”沈恪擰眉,“蘇厭淨,我知你因失憶一事而倍感焦躁,但這都一個月了,你成為縣令也都一個月了,不能一事無成吧?”
“嗬……”蘇厭淨笑了一下,“這麼說來,在你眼裏我就是一事無成?”
“不然?”沈恪好不容易等到一些眉目,結果蘇厭淨又是這副什麼都不願意做的樣子,他自是覺得不暢快。
蘇厭淨搖搖頭:“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一事無成。這個縣令我本就做得莫名其妙,我甚至都不想做,是你催得我上任,做了這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的縣令。”他越講越激動,而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沈恪,沈瞿桉,你在一個失憶的人麵前,又說你是我的丈夫,又說我是什麼鬼縣令。如果是你,隻是短短的一個月你能接受?”
“是,你說得都對。”沈恪點頭,不置可否,“可你既然當初答應了我,為什麼現在又什麼都不願意做?當初說的那些隻是為了應付我?”
“不是,當時是因為……”蘇厭淨一下子被堵住了,他想到那天答應沈恪完全隻是因為月光正好,這人又正好站在他麵前,好像一切都很完美,於是……莫名其妙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沈恪看著支支吾吾的蘇厭淨,不明白這人怎麼忽然就說話不利索了:“說不出來?”
“我……並不是為了應付你。”蘇厭淨搖搖頭,忽然伸手,觸碰了一下沈恪的手臂,沈恪下意識閃了一下,而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一邊的祁鞍沒看出什麼端倪,隻是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倒是覺得有些害怕。
怎麼吵著吵著就忽然安靜了下來?
“……”蘇厭淨看著沈恪閃躲開來的手臂,而後笑了一下,“既然要查,那就從明天開始,咱們就查,從杜毓蘅開始到杜毓商,還有那個尹鈺卿。”
沈恪點點頭:“尹鈺卿的話……”他的目光從蘇厭淨的手上移到臉再慢慢移開,“有問題的不隻是他。還有那個,尹奕。這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尹鈺卿的表現明顯很突兀。”
“尹奕有沒有問題……”晏君瀾忽然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宋嘉丞,“可能隻有宋嘉丞知道了。”
蘇厭淨一看到晏君瀾眼睛都瞪大了:“這幾日你都很忙,早出晚歸的……還有宋嘉丞。”
“大人,回頭你該給我漲工資了。”晏君瀾笑眯眯的,而後隨手拿了一杯水,喝完,“關於當年的綁架一案,我和宋嘉丞查出了不少的東西,還真的是讓人大吃一驚。”
這個案子忽然出現了轉機,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能找到的線索很少,嫌疑人目前也就杜家的那對姐弟,但都沒證據。
所有的最困難的事情,似乎就集中在:沒有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