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是開始聯係起來了,蘇厭淨聽杜毓商講完有一瞬間覺得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問杜毓澤了。隻是……誰都沒有想到,當大家把目光轉向杜毓澤的時候,杜毓澤卻突然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緊跟著不見得,還有宋嘉丞。
“怎麼回事?宋捕頭呢?”蘇厭淨猛地站了起來,而後視線落到了一邊的沈恪身上。
沈恪搖搖頭,他也沒注意到,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杜毓澤和宋嘉丞的消失,好像這倆個人從來沒來過一般。
“是不是……出事了?”晏君瀾愣了一下,怎麼都沒想到剛剛一直在身後的宋嘉丞會突然不見。
“祁鞍,你去……”沈恪話還未說完,宋嘉丞就忽然站了出來,臉上還有傷,手中執著照膽架在了杜毓澤的脖子上。
宋嘉丞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晏君瀾的身上,然後單手朝著晏君瀾比劃。晏君瀾瞪大眼睛,努力一點點地辨識,想說在場這麼多人也就他懂一點宋嘉丞的手語了,他可不能辜負大家的棋盤。
“……什麼意思?”蘇厭淨看了半天,朦朦朧朧的,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懂。他努力了,但是,他認輸,“晏君瀾,你還沒看清楚?”
晏君瀾歎了一口氣,表情沉重:“大人,雖然我覺得這麼說很掃興……”他指了指宋嘉丞而後又指了指杜毓澤,“宋捕頭說了,恩,我大致明白了一點點。”他猛吸一口氣,“宋捕頭的意思是,杜毓澤可能就是尹家滅門慘案的凶手。”
這下子,輪到所有人倒抽一口氣了。杜毓商更是眉頭連抽了好幾下,手背上青筋直跳。
“不可能!”杜毓商咬牙切齒,上前走了兩步,想要從宋嘉丞的手裏奪回杜毓澤,卻被一邊的祁鞍給擋了開來,宵練出鞘橫在了杜毓商的麵前。
“嘿嘿嘿!”祁鞍挑眉,“別再往前走一步了,不然我的宵練可不長眼!”
杜毓商腳步一下子刹住,看著垂著頭的杜毓澤:“毓澤,你開口說話,告訴我,不是你。”
“……”杜毓澤沉默了很久,肩膀瑟縮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像是默認一般,杜毓澤不想說太多,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杜毓商無條件的相信讓杜毓澤覺得無地自容,他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麵對杜毓商?
杜老爺自然也沒想到杜毓澤會和尹家的案子扯上關係,特別是當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慘死之後更是整個人都脆弱了許多,現在又出了這個事兒,杜老爺眼前一黑,許久才緩過勁來。
“小澤……真的是你?”杜老爺喘著粗氣,開口詢問。
“杜老爺杜七公子,接受不了也沒辦法。”晏君瀾走到宋嘉丞身邊,而後伸手拍了拍杜毓商的肩膀,“既成事實。”
既成事實,無法更改。這就是個亙古不變的定律,誰也打破不了,杜毓澤的事情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無論杜毓商如何不相信,無論杜老爺如何驚訝,杜毓澤的沉默就給了所有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