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膽,敢動本公主,我要父皇殺了你!”雲水嵐掙紮,明顯有些無力,心想不知何時被下了迷魂香了,四肢無力,卻頭腦清醒,微惱,屈膝去踢一線香,卻被躲開,身子一輕被放倒在地上。
“公主,別急嗎?我都等了這些時日了,你也不必急著投懷送抱啊!”猥瑣的笑變得有些猙獰而恐怖,說得厚顏無恥。想要退下衣物時,悠忽回頭,卻見一頭戴白色鬥笠的白衣男子立於不遠處,白色的衣袂翩翩起舞,就像落入凡塵的仙人,蕭蕭肅肅的風骨,一柄長嘯握於掌心,直至虛空的某處,白衫飄揚,看不清麵容!
“你是誰?敢打擾公子的好事!”一線香似乎想快些解絕麵前的人,這一點就已經低人一籌了,白衣人似乎不想多廢話,隻道一聲“要你命的人!”便轉身急速出招,招招狠厲,令人措手不及,一線香也不廢話,飛身相迎。
雲水嵐努力地撐著身體,攀著一旁的植被起來,看著兩人過招,想快些離開,卻有些幸災樂禍起來,明知道自己很危險,卻好奇起白衣人來,隻見他招招有餘,並未盡權利,一線香卻明顯拚著全力在打,心底大快,忍不住拍手叫好,卻無力地險險倒地。
幾個回合下來,一線香感到撐不住之時,心底駭然,隻聽旁邊一聲“你怎麼打得這麼慢呀,直接一劍了解了他便是,還這麼糾結!”雲水嵐邊喊邊悻悻然得意著。一線香心下詭計一處,一招擋開維清寒,一把抓起雲水嵐,手順勢抵在雲水嵐的脖頸,人質在手,垂死掙紮,大不了魚死網破。
“識相的放我離開,這可是公主,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若是傷了她可就···”
維清寒心底冷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可是他的新娘,鬥笠下的赤眸冷冷地盯著一線香手裏的雲水嵐,從迎親隊伍一進蘇杭,他便時刻注意著,見那個公主被采花賊一線香抓走時,他本來想晚些出現的,甚至想被抓走才好,隻是在維家的地盤上讓公主出事可不是件好事,不得已才出手。
“找死!”冷冷一句話溢出嘴角,令一線香全身一緊。
維清寒冷冷地立著,看著一線香慌亂而又得逞的笑意,看著雲水嵐害怕倔強的眼神,剛要出手,卻見雲水嵐猛地開口咬住一線香的手,一線香一疼,手順勢揮了出去,將雲水嵐甩出去很遠,隻聽悶哼一聲便沒了音,維清寒已經一招結束了一線香的狗命。
看也不看一眼,走到了雲水嵐身邊,這才細細打量著自己的新娘。
蘇杭郊外,一襲鑲金邊紅色紗衣,紅如殘陽似血,衣擺如綻放的牡丹花,雍容華貴如翩然的凰鳳,碧雲髻輕綰,鳳冠上綴著兩支點翠金凰流蘇發簪 ,嫩白的耳垂上的金耳墜與細白脖項上的紅玉珠金項鏈遙相呼應,光燦耀人。
若是尋常兒女,隻這身行頭怕已喧賓奪主,偏她生得端麗出塵,麵頰紅梅輕綻,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皇家貴氣。是以她非但沒有因衣衫而失了色,反而襯得相得益彰。
果然是他安排的人。維清寒輕笑,眉目一抹淩厲,鬥笠的白衫輕輕飛揚。
雲水嵐隻覺腦海裏空蕩蕩地,隱隱有些不真實,那腳不能踏地的感覺如此令人恐懼,眼神朦朧飄忽,轉首望向攬著自己的男子,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一襲白衣勝雪赤眸男子。微微咬住了下唇,心陡然一疼。
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這樣盯著她瞧?為什麼沒有一點禮貌?
隻覺得眼前明晃晃的日光映在他清雋如刀削般的臉上,一雙鳳眼似笑非笑,極是懾人。若是身為女子,該是傾國傾城之姿,他卻偏含著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的風骨。
目光渙散,隻覺那如雪的白衣端是翩翩飛舞,頭重腳輕,失了意識。
天氣尚寒,白衣翩然,維清寒明眸中閃著睿智,四野空蕩蕩地死寂,隱隱有著蟲鳴鳥語,低眉,深沉和寂寥盡斂,空餘聲聲悲婉!
看來賜婚並不是想象的那般簡單啊!
這邊維清寒救了雲水嵐,便將她放置曠野,待侍衛尋來,便悄然離開!那邊該說是巧吧,新娘在荒郊野外被找到,腦袋被磕傷,被人處理過了,已然昏睡著,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侍衛也不敢怠慢,當即便將她送回了迎客居去奉旨完婚。
吹拉敲打,聲聲慶著喜悅,不少人也為之惋惜著,不知道是哪個大家閨秀進入這龍潭虎穴了,可好奇歸好奇,卻隻能守在迎客居外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