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子看衣飾不是維府的下人,雖有些戰戰兢兢,卻是立在萼兒一側,望著維清寒有些得逞的笑意和嘲諷,“咳咳咳,維大少爺,別來無恙啊,你的小丫鬟可是甜得很呀!”

雲水嵐心想,這個人原是認識維清寒啊,怪不得有恃無恐,萼兒都如此膽戰心驚了,他倒還拿著一雙黠蹙的眸子嘲笑維清寒,想來該是朋友關係吧,一雙眼睛不覺悠悠地掃了幾下,卻沒發現什麼值得看的東西。

維清寒似察覺到她的視線,懶懶道,“娘子,以後你隻能看為夫和人,像狗一樣的東西還是少看為妙!”這話真夠毒,拐著彎的罵人家是狗呢。他還順勢將雲水嵐的頭搖了下,更靠向自己的胸口。

看著維叔遠遠地走來,不覺沉聲道,“維叔,你什麼時候放外麵的狗進來的!”

那男子一聽,倒是沉不住氣了,舉著手便大聲道,“維大少爺,您別高興得太早,將來有你的好果子吃···”那邊話還沒說完,維叔已經帶了守衛過來,將男子製住。

“大少爺,怎麼處理這人?”維叔恭敬地問,雖說是維府的長輩,自小看著維清寒長大,卻也謹遵主仆之分,明白自己的職責。

維清寒冷冷一笑,還不如不笑時來得溫和,雲水嵐仰著頭,順著那硬朗的懷抱向上,那隱隱發白的麵龐,飛眉入鬢,眼角上挑,眸子隱隱帶著梅花,卻是深刻的赤紅。聲音更是冰寒,“維叔,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裏有人啊!”

維叔連連稱是,忙道,“老奴知錯了!”

維清寒眼色一寒,“還不將亂狗給攆出去!”瞧也沒瞧那人一眼,“還有她,杖責二十,劃了她的臉,逐出維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將萼兒判了死刑,不免大聲喊著“大少爺饒命啊,大少爺···”想要撲到維清寒身邊,卻被守衛拉著離開。

身後的綠衣已然習慣,驚駭卻安靜地跟在身後,雲水嵐卻是驚得眼睛大睜。

一直回到乾清閣,雲水嵐還沒回過神來,維清寒已手一揚將雲水嵐丟了出去。“啊!”雲水嵐驚叫一聲便摔上了軟軟的床鋪,穴道不知何時被解開了,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半眯著眼睛,撐起身子細看起一邊立著的維清寒來。

負手而立,一襲白衣飄飄欲仙,錦色的緞帶配在腰間,和發上那條綁縛長發的絲帶交相輝映,緞帶上綴著上好的玉佩,隨著剛剛的動作,玉佩上綴著的流蘇晃動出優美的弧線。隻是眉眼微蹙,鼻梁堅挺冷硬,薄唇緊緊抿著,冷漠的容顏妖媚惑人,令人輕顫。

這幅情景似曾相識,似在夢裏,如幻境一般,隱隱映在腦海中浮沉,“呃,維清寒···”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隻喃喃一句便沒了聲。

維清寒眸光微散,看著她欲言又止,嘴唇微啟,“娘子,你這般看著為夫可是在想剛剛之事?”剛剛之事,便是萼兒調情了,隻見她的臉悠地紅了,眉目含嗔。不覺上前,俯身握住她的雙肩,令她動彈不得。

“喂,你幹什麼?”雲水嵐一驚,掙紮著吼道,變成了憤怒的小老虎,惹得維清寒麵色一凜,心底卻冷笑,“娘子,你是為夫的妻,我這麼做當然是圓昨日的洞房之夜,昨日因著你受傷才顧念放你一馬,今日,是不是···”話說得露骨,手也變得放肆。

他地手輕輕地撫著雲水嵐的背,這親昵的動作令雲水嵐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滲得要命,“唔,走來走開···”手一揮推上維清寒的胸膛,那結實而陌生的感覺又令雲水嵐一震,抬眸便撞進維清寒深邃如海的眸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