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朗聲笑了笑,“白嵐,你真的很想承擔這個罪名嗎?”
白嵐一顫,難道,她要對付的,還是自己嗎?“是我的錯,我不該指使郡主做這些事的。”無論什麼理由,她都要承擔起這一切,不能讓央央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為難你,偷本宮的東西,杖責五十應該算輕的了吧。”她詭異一笑,在白嵐眼底泛起一層冷霜,她還是想要害死自己呢,她這麼恨自己嗎?
白嵐突然輕喚了一聲,“皇後娘娘,這樣可以原諒央央郡主了嗎?”若是這樣,她願意承擔。
“既然你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嵐握了握未央的手,輕輕道:“央央,你先回去吧,這裏沒事的。”
未央不說話,看著白嵐輕笑的,心底竟有了一絲絲不一樣的情緒,其實,她是故意的,故意端來了皇後的東西給白嵐吃,但是她是好心的,並沒有想過皇後會找來,她以前也會做這樣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找過她的麻煩,今日竟然讓皇後抓了個正著。
皇後冷眼瞧著,對於未央,她十分的不喜歡,若不為因為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會如此遷就著那個女人的孩子,“央央,或者你去找你爹爹還來得及救你娘呢。”她好心提醒著。
未央看了眼白嵐,起身,迅速地離開了這裏,她真心不想跟皇後說半句話,雖然,她是爹爹的母親,她依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她現在要找爹爹去救自己的母親,好笑呢。
白嵐看著未央離開,跪在地上輕輕磕了一個頭,禮數本分到家。“皇後娘娘,嵐兒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看著皇後,看著那張並沒有被歲月摧毀而依然美麗的容顏。“你叫雲珠,知道雲族的雲淩嗎?
皇後挑眉,早已得知白嵐經曆的一切,現在,是來拷問她了嗎?輕笑了一聲,讓她死而瞑目也好呢,“你們都先退下吧。”她屏退了所有下人,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了皇後和白嵐。
皇後站了起來,沒有直視白嵐,而是微微撫弄著手指上的金戒指。“看來,你的父皇並沒有跟你說我呢?”她繼續笑,如同黑夜中縮放的罌粟,帶著致使的吸引,一發不可自拔。
“父皇?赫亙城?”還是,她的養父?
“沒錯。”皇後回答,“赫亙城,他應該告訴你一切,否則,你也不會落入我的手中。”
白嵐心底一驚,她是要攤牌嗎?如是這樣,那麼她注定是要死去了嗎?央央去找郝思幻了,想來應該是找不到他了吧!“你們?是一夥的嗎?”
皇後搖了搖頭,轉眸看向窗外,窗外的花朵開得極其嬌豔,卻顯得落寞,“他不會想要傷害自己的女兒的,但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他卻可以做任何事情,當然,包括他不願意去做的事。”包括,傷害自己的女兒。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你又為什麼?”白嵐想要知道這一切。
“為什麼?因為我愛的人。”皇後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憶裏,眼神透著柔軟的氣息,卻隻是一閃便消逝了,“那個人愛的一直都是雲淩,從來不曾正眼看過我,即使,雲淩那樣傷害了他,他也不曾認真看過我。”
“你,說的是樂賢宇。”白嵐從來不曾喚過自己父皇的名字,那個愛著雲淩的男人,難道,皇後愛的是他嗎?“愛情,本來就不是勉強可以得到的啊。”
“我不管,我愛的,我就要拚盡全力地去得到,否則,就將其毀滅。”
“你現在,就是在毀滅嗎?”白嵐有些心驚,麵前的女子竟然如此偏激呢。
“毀滅嗎?”皇後眼中迸射出火光,“似乎,還沒有毀滅那個女人呢?我要讓她嚐盡痛苦的滋味,讓她知道愛情也是如此的痛苦,並非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她的夢,也即將破碎呢!”
“你,究竟還想做些什麼?”白嵐忍不住問,跪在地上的腿已經麻了,竟然不想起來。
“這個,也許你再也不會知道了。”皇後輕笑著,看著白嵐那雙眸子,眼底透著冰冷的寒意。
“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嗎?你有想過郝思幻嗎?”白嵐心疼極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為什麼表明看著如此肅嚴的人竟也如此瘋狂。
“孩子,我的孩子,也不過是為了傷害那個女人才會存在的,他,隻是我的恥辱罷了。”
“是嗎?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嗎?那又為什麼嫁給郝天呢?為什麼要做他的皇後?”
“為什麼?”皇後挑眉,似乎也不清楚為什麼就選擇了郝天,因為權力嗎?因為借著他的權力可以保護自己,可以有能力與那個女人抗衡,這是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