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綺夢。”假的沈薏苡需要取得皇後身邊僅有的綺夢,這樣才算完成任務。
“綺夢?你想要綺夢,為什麼不讓沈薏苡給你煉製呢?”白嵐看向沈薏苡,她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對話而驚擾,安靜的好像空氣。
“沒辦法的,綺夢是需要處子的血,要求煉香之人必須是清白之身,現在,她已經無法煉製綺夢了。”嚴世賢深邃的眸子瞧著那隆起的肚子,看來,皇後是有心要毀滅這一切證據了。所以,他必須得到最後的綺夢,否則,皇上又怎麼會有證據定她的罪呢?
“她?是那個徐侍郎的孩子?多麵閻羅假扮沈薏苡,是徐侍郎發現的嗎?”否則,又怎麼會被皇後發現呢。
“徐侍郎本來就是皇後的人,當然會將一切的不尋常告訴皇後,對於對香一點都不敏感的脆——呃,她來說,自然無法做得天衣無縫了。”
白嵐微愣了下,難道多麵閻羅叫“翠”嗎?為什麼他沒有說下去呢!
“你打算怎麼做吧。”多說無益,還是動手比較切實際。
“沈薏苡已經告訴了我綺夢藏在皇後寢室的哪裏,但是她是個用毒高手,平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即使熟悉的人她也是戒備萬分,小心翼翼,所以要取得綺夢需要讓她放鬆戒備,讓我們有機會接近她。”
“你想怎麼做?”
白嵐聽嚴世賢說完,雖然心底恐懼,但是卻相信他,相信那個威脅過他的男人。“好,我懂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嚴世賢望了望房間裏的人,輕道:“不急,還有些時間。”要等到沈薏苡將孩子生下才行啊。
他將門關上,又送了白嵐回房間裏,眼中透著一抹深意地望著漆黑的夜空。
也許,不用等到那時吧,若是他猜得不錯的話,有人已經行動了呢!
果不其然,夜裏,白嵐輾轉反側,隻聽見客棧裏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人聲吵雜裏透著急切。
發生什麼事了?白嵐迅速地起身,披了件外衣便出來房間門,人聲一直吵著一個房間走去,她便也朝著那處走去了。
客棧原本亮著的燈燭,不知為何搖搖欲墜,而跳舞的人也變得稀少了,人都去哪裏了呢?
白嵐一直走一直走,終於走到了圍著幾個人的房間外,她硬是擠進了人群裏。
房間裏,大夫來來去去,還立著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是明樓樓主嚴世賢,他身邊還有一個哭泣的女子,赫然是沈薏苡的模樣,但是,她沒有肚子呢!孩子呢?
“發生什麼事了?”白嵐走進嚴世賢,輕聲問。
嚴世賢轉眸看向她,眼底透著冷意,是他失算了嗎?為什麼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卻也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呢。“鬼嘯天——”鬼嘯天為了救多麵閻羅,中了皇後的計,他用生命取得了嚴世賢想要的證據,卻沒能回來。
‘沈薏苡’走到白嵐身邊,臉頰的淚水還未抹去,將一封信遞給了她。“是他給你的。”
鬼嘯天是個寡言的男人,一直以來都隻知道殺人,從來不知道愛人,但是極重承諾,他一直以為當初救過自己的是嵐公主,又因為那枚玉佩,嵐公主的關係飛複雜,所以連帶的他用生命保護著那個叫脆羽的女子,這一切,白嵐自然不懂,但是卻能夠理解。
她握著信箋,那剛勁有力的筆記令人心疼,淚水瞬間漫上了眼底,“他為什麼行動?不是說好要等著嗎?等到機會到了我們就行動的啊?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什麼鬼嘯天不聽從明樓樓主的決定呢。
因為,鬼嘯天從來沒有打算取得嚴世賢的同意,他隻是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知道嚴世賢與皇後的關係,曾經一度以為他也想迫害嵐兒,但是後來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原來嚴世賢的世界裏還有另一種情愫,所以他才決定幫他,不讓白嵐冒一絲一毫的危險。
“嵐兒,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請你不要難過,我鬼嘯天很開心活著的時候遇見你,死去了也不會忘記你的,因為,你在我心底早已生根發芽,變得深刻了。”
“嵐兒,我說過,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你,所以,不要難過,我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你應該高興才是。再見了呢,嵐兒,請你記得我好嗎?不要忘記了這樣一個寡言的男人,他曾默默地出現在你的生命裏,可以嗎?”
那封用生命寫成的信箋握著白嵐手裏沉甸甸的,她讀著心口一陣刺痛,手不覺地緊握成拳,那個女人,她該如何償還這一切的債呢!
她該死,但是死之前也要把雲珠那個女人拉進地獄裏——
題外話:沐柒會爭取這個月結文的,也許番外會晚一點,保證給親親一個完美的大年紅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