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帝下旨,為楚義芸賜婚,駙馬為工部尚書楊笙。
楚義芸得知此事,哭鬧不已,要去尋找葉惜之,卻被太後軟禁在公主府。
無奈之下,隻得讓自己的貼身丫鬟給葉惜之送去書信。
葉惜之聽聞此事,鬆了一口氣。
她早已知曉駙馬是楊笙,也早已打探過楊笙的為人,是以此次她並未參與此事,隻是利用了點手段,讓楚子茗去促成這樁婚事。
“公子真乃神人!竟算到楚子茗會促成這樁婚事!”青木一臉崇拜。
他跟隨公子多年,對她的崇拜隻增不減,隻因葉惜之總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楚子茗攝政八年有餘,雖不惜皇權,可自六年前,太後咄咄逼人開始,想必他也不會讓太後手上有什麼實權!太後想利用公主聯姻來增加自己的權利範圍,他又豈會讓她如意?工部尚書楊笙為人謙和,卻也從不參與黨派之爭!讓楊笙來聯姻,於他自是最有利的!”
“公子高見!”青木對自家公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今起,凡是有人登門拜訪,一律閉門謝客!透出風去,就說本公子憂思過甚,臥病在床,無法見客!”葉惜之看著他,吩咐。
“公子這是?”
葉惜之暼了一眼青木,“這是一個好機會!”
次日,城南南風糧行傳來消息,南風糧行的少主葉惜之憂思過度,重病在床,南風糧行的生意受到極大的影響,迫不得已,休業一段時間。
淩霄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跑到楚子茗跟前將這消息告訴他,想著邀功。
楚子茗聽聞此事,微微詫異,“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
玄參愣了愣,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壞了,豈會聽到自家主子在說愛情?
淩霄卻似乎忘記不久前的一頓杖責,又一次湊上去,“主上,聽說公主為了那個小白臉葉惜之又哭又鬧的,可那個小白臉簡直弱爆了!直接病倒了呢!”
淩霄就是嫉妒葉惜之,明明他長的很好看,認識主上在先,主上為何對她那麼好?
明明他比葉惜之強了不知多少倍,被打了四十棍都沒病倒呢,那小白臉就憂思而已,竟然病倒!可主上還賠了那個小白臉那麼多黃金。
玄參默默站到一邊,真希望自己不認識淩霄這個沒腦子的,難道他看不出來主上對這個小白臉很欣賞麼?
“玄參,給淩霄記上一筆!杖責二十!”楚子茗再度開口。
玄參同情地看了淩霄一眼,“是!主上!”
淩霄懵,不知死活地問,“主上,幹嘛又要杖責?”
楚子茗暼了他一眼,不怒自威。
淩霄乖乖閉上了嘴。
“淩霄,從今起,你去守在公主府,切莫讓她逃婚!若是辦砸了!自己去玄參那兒!”楚子茗見他老實了些,開口吩咐。
淩霄隻覺自己臀部隱隱作痛,趕緊用手捂住,臉上滿是緊張,“淩霄明白!”
“玄參,你協助炎臻盡快查出前日的那些殺手到底是誰的勢力!太後那邊多留意些!”
“屬下明白!”
“下去吧!”
淩霄等人紛紛退下,楚子茗起身回了書房。
適夜,葉惜之換上用寺院拜佛用的焚香熏過的夜行衣,正欲出門。
紫蘇卻端了一碗雞湯前來,正撞見穿著夜行衣的葉惜之。
“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葉惜之見到她端著雞湯,笑了笑,“出去辦點事!這麼晚了,你還為我熬雞湯!辛苦了!”
紫蘇低眸,目光落在雞湯上,語氣裏滿是關心,“公子的舊疾有了複發的前兆!紫蘇想這雞湯能為公子補補身子,這舊疾許就不會複發了呢!”
葉惜之目光閃爍,“多謝紫蘇!”
紫蘇頭垂得更低,“公子還是趁熱喝了!再去不遲!”
葉惜之笑了笑,端過雞湯,喝下,又以茶水漱口三次,將空碗遞給她,“好了!我走了!”
紫蘇接過,看著她,“公子小心!”
葉惜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消失在夜空裏。
紫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失神。
月光淒涼,春風清冷,國寺盤龍寺一片寂靜,禪房的燈都息了,佛堂裏的燭火也是極其微弱的。
突然,一陣風刮過,整個國寺陷入一片漆黑,盤龍寺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個黑影,然而那黑影速度極快,並無人發現。
葉惜之再次進入盤龍寺,找到住持所住的禪房,觀察了又約莫一刻鍾,發現屋內靜悄悄的,她對著屋內吹了些迷香。
屋內的住持正睡得不太安穩,卻聞到這迷香,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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