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茗很自然地選了葉惜之隔壁的屋子,很霸道地住了進去,美其名曰,為了保證合作夥伴的安全!
葉惜之隻能在內心吐槽,誰讓自己在這節骨眼上招惹了這位大神?簡直是造孽啊——
適夜,葉惜之久久不能入睡。
月光投過窗戶照射在床前,顯得冷冷清清,她不自覺想起自己的家人。
七年來,她在這裏獨自麵對一切,幸得有青木、天染、紫蘇等人的幫助,她才能在這裏有了一席之地。
可她卻不能回去,隻因,回去就會被人發現,就會引發一係列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她隻能忍。
夜,漸深,萬籟俱寂,月光,依舊冷清,隻是偶爾會有一絲微弱的風聲。
已到了夜半三更,突然屋頂上傳來陣細微的瓦礫摩擦聲。
葉惜之收回心思,屏息凝神,仔細辨別著這異常。
突然,她的房門木栓傳來摩擦聲,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長衫,攏了攏,透過床簾,盯著門口。
果然,她的房門被人打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輕輕閉上房門,可還是有細微的吱呀聲。
葉惜之靜靜地坐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就那麼看著這個人影在屋子裏左右打量。
就在那個人影向床邊靠近時,葉惜之也準備好了攻擊,她的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那人影受到了驚嚇,意欲從窗口逃走。
卻被一股強大的內息打的吐血身亡。
葉惜之臉色微變,很是不悅。
單憑這股內息,她又何嚐不知來人是誰?
她憤怒地掀開床簾,走了下來,盯著緩緩進來的男子。
“半夜三更,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楚子茗不緊不慢地借著月光,拿起桌上的火折子,點燃油燈。
這才轉過頭,看著她,“本王起夜,偶然發現你屋子裏有個人影,這才發現有個賊人進來了!本王擔心你的安危,故此前來保護你!”
此刻的楚子茗穿了一身裏衣,套著一件長衫,衣衫不整,顯然是剛從床上起來,隨手拉了一套長衫套在身上的。
葉惜之眼角抽了抽,“這麼說來,本公子還要感謝攝政王了?”
楚子茗唇角勾起,心情頗好。
就是她這樣的態度,就是她這樣的深不可測,才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
“本王勉強接受!”
他說著,走到那賊人的身邊,搜索了一陣,卻並未發現異常,他微微詫異,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葉惜之看著他嫻熟的動作,微微詫異,他那樣高貴的身份,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不過她很快釋然,她又何嚐不是呢?雖然身份高貴,可好些事情還是得親力親為!才能不被人懷疑。
“他死了!因著血腥,你還是莫要再睡這裏了!”楚子茗好心提醒,若是不知情的人定會認為,他心地善良。
殊不知,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看中的對手淪為他人的刀下魂而已。
葉惜之一愣,滿臉不悅,“我不睡這裏,我睡哪裏?這杏花苑就三間廂房!你來了把唯一的空廂房占去了!我還能去哪?”
楚子茗一愣,她說的是實情,可自己既然來了,又豈能輕易回去?
“那本王委屈一點!讓你住我那兒!”
楚子茗言罷,轉身離開,滿臉不甘。
葉惜之有種想要砍他的衝動,在別人眼中她是男子,可她知道自己是女子,是與男子不同的!
可眼下,他占了自己的地盤,竟然還說自己委屈,讓她住過去?太可恨了!
她看著他出去,想到他那一副不甘、委屈的表情,簡直恨得牙癢癢,心裏一橫,不是委屈麼?不去豈不是不能看到他委屈的模樣?那就去!
她憤憤地去了楚子茗所住的廂房,卻看見楚子茗已經躺在床上,根本沒有絲毫禮讓的意思。
她走到床前,“你不是要讓出來麼?”
楚子茗一臉不明所以,“本王的意思是你打地鋪啊!”
“你!你去打地鋪!”
“來者是客!你豈能讓客人打地鋪?”
“……”
葉惜之瞪了他好一會兒,無奈,自己去找了一套床褥――打地鋪!
楚子茗看著她滿臉的憤憤不平,心情又好了許多。
可他卻很奇怪,自己竟然跟一個“男子”同處一室還搶奪床榻?這很不正常!
果然,不能跟變態在一起。
他搖了搖頭,翻身睡覺,卻久久不能入睡。
葉惜之在心裏將楚子茗問候了許久,因頭疼愈演愈烈,強迫自己入睡,沒過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他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卻想到她此刻有病在身,這樣睡一夜,會不會病情加重?
思及此,他起床,輕輕來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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