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之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似乎是凍慘了,楚子茗借著月色,隱約看見她的麵龐,竟將她當成了女子。
他盯著她的麵龐,內心深處的堅冰似乎在一點一點融化。
許久,他才回神,自己竟盯著這個“陰柔的男子”看了這麼久?一定是自己禁欲太久了!
他起身,意欲休息,走了兩步,卻頓了頓,轉身看著葉惜之,眉頭皺了皺,內心掙紮了許久,才走到她身邊,連帶著被子,將她整個人抱上了床。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本王憐憫你一回!”他看著葉惜之那嬌小的模樣,喃喃自語。
次日,清晨,他們是被紫蘇的尖叫聲吵醒的。
楚子茗很是不悅,他已許久未睡過這樣的好覺。
葉惜之亦是如此。
兩人幾乎同時睜眼。
葉惜之看見楚子茗那美到令人窒息的麵龐時,腦子一片空白。
“喂!你怎麼在這兒?”
楚子茗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夜裏的所作所為,心裏大驚,自己竟是被魔怔了?可他麵上卻未表現出來。
“這是本王的床!”
“哦!啥?”葉惜之大驚,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到了楚子茗的床榻之上。
她這才發現他們兩人此刻正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同床共枕,如同一對戀人。
若是在她女子身份的前提之下,這很正常,可眼下,她是男子!
她猛然起身,將自己裹緊,雙眸警惕地盯著楚子茗,一副防備。
楚子茗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與一個男子同床共枕也就罷了,竟然會抱著她!對,就是很曖昧地抱著她!
他雙眉緊皺,起身,不言不語,走下去,更衣洗漱,看上去十分冷靜,事實上,內心深卻已經風起雲湧。
葉惜之看著他,不僅懷疑,他是否發現了什麼?她一臉疑惑,“攝政王竟是斷袖麼?”
楚子茗身影一怔,很快眉頭一皺,“本王正常得很!”
葉惜之卻將他的小表情全部看在眼裏,了然於胸,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可就是這抹淺笑讓楚子茗很是琢磨不透,內心竟是有了一陣惶恐。
她很快地更衣,與楚子茗一道出了屋子。
紫蘇正巧端了一盆清水,欲清理葉惜之所住的廂房。
她一大早便看見公子的房間裏竟會有一死人,怎麼不晦氣?可她卻不擔心公子,因為她知道公子武藝高強!即使舊疾發作,這等小角色也奈何不了公子。
可她卻發現葉惜之與楚子茗一同從一間屋子裏出來,她的第一反應是公子與東鈺攝政王睡了一夜?!
她驚得手上的水盆滑落,清水打濕了她的衣衫,她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慌忙跪地,一副惶恐,“請公子恕罪!紫蘇一時沒端穩,失態了!”
葉惜之眉頭輕蹙,她知道必然是自己與楚子茗從一間屋子裏出來,驚到了她,這才如此失態,可她轉念一想,往日裏,紫蘇便是對自己有意思的,雖然紫蘇掩飾的很好,可她又豈會沒有發現?
既然如此,她何不讓紫蘇誤會,以此了斷了心思,以後自己在這鈺都,也可借著楚子茗的名頭橫著走,豈不美哉?
隻是,楚子茗可不是個好拿捏的主兒!
她暼了一眼楚子茗,果然,他的臉上五顏六色的。
她眼底劃過一絲狡猾,對著紫蘇道,“不礙事,你且去幫我再打一盆水來!攝政王已洗漱了!不必管他!”
紫蘇瞪大了雙眼,滿眼怨恨地看了楚子茗一眼,雙手不自覺用力揪著自己的衣服,卻很快低下頭,“是!”
而後,低著頭拿走了水盆。
楚子茗瞪了葉惜之一眼,臉上滿是不悅。
葉惜之一臉茫然,“攝政王,本公子有說錯什麼嗎?”
楚子茗咬牙切齒,“你……很好!”
葉惜之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拱手作揖,嫣然是奸詐狡猾之徒,“多謝攝政王誇獎!”
楚子茗甩袖,昂首挺胸,離開。
葉惜之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紫蘇再次端來一盆清水,立在一旁,看著葉惜之,欲言又止。
葉惜之洗漱好後,看見她的表情,詢問,“紫蘇,你這是怎麼了?”
紫蘇這才抬頭,一雙眸子裏滿是委屈,“公子,昨夜……昨夜可是跟攝政王共處一室?!”
葉惜之想也不想地道,“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紫蘇低頭,掩去眼裏的淚水,“公子可是被強迫的?”
葉惜之見她如此模樣,眼裏劃過一絲笑意,“沒什麼強迫不強迫的!”
而後,她轉身離開。
她不欲解釋,至於紫蘇會怎麼想,那不是她能管的,有時候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對誰都好,可也對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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