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茗滿臉陰鬱地去上早朝,一如繼往地最後一個進了議事殿,可他身上的低氣壓卻比平時低了不知多少倍。
朝中大臣們多心驚膽戰,唯有左丞相江黎一副欣喜若狂。
左丞相江黎與攝政王楚子茗對立多年,卻遲遲不能壓下他的氣勢,朝中眾人乃至天下百姓皆知這兩人幾乎水火不容,可攝政王楚子茗竟然沒有對左丞相動手。
江黎見楚子茗麵色不悅,自是如同往日一臉笑意地詢問,“幾日未見,攝政王似乎過的不太舒服!”
楚子茗暼了他一眼,“左丞對本王還是一如既往的觀察細微麼!”
江黎臉色微變,卻依舊鎮定,麵上不顯山不露水,“攝政王姍姍來遲,在下不過是多關心了幾句,若是讓攝政王誤會了,恕在下無意冒犯!”
言罷,江黎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副恭敬之態,似不欲與楚子茗計較。
楚子茗並未搭理他,對著皇帝微微頷首,算是行禮。
“給皇叔賜座!”皇帝麵帶微笑地吩咐。
楚子茗坐下後,暼了一眼左丞相,收回目光後,一如繼往地聽政。
“皇上,臣有一事啟奏!”
“何事?”皇帝目光落在諫議大夫成韻身上。
“啟奏皇上,公主年歲已不小了,既已選好了駙馬,應該早日選個好日子將這婚事辦了!若是再拖下去實在不妥!”
左丞相眼裏劃過一絲精光,附議,“成大人說的有理!臣附議!”
皇帝聞言,眉頭皺了皺,楚義芸之事,他不是沒有想過早早辦了,可楚義芸總是以各種借口推脫!他曾派人去查過,自是知道葉惜之與楚義芸之事,故此,他不願逼迫自己的皇妹。
但是,太後此次似是鐵了心了,竟以先皇之名來逼迫他,況且這次的婚事,楚子茗也參了一腳,他雖貴為皇帝,卻對這件事無能為力了。
“公主之事確實不能再拖了!眾愛卿可有什麼好主意?”
成韻恭恭敬敬道,“禮部已看好了這月的十五、十六、二十和下月的初六這幾個日子,請皇上定奪!”
皇帝轉頭看向楚子茗,微笑道,“皇叔覺得那個日子好?”
楚子茗略一思索,“今日已經初十了!十五、十六這兩個日子太緊了些!二十或下月初六倒是可以!”
皇帝不禁心裏犯起了嘀咕,這皇叔煽動朝臣為公主定下駙馬時,那可是恨不得馬上就將楚義芸嫁出去,眼下卻似乎不怎麼急了?
左丞相也是一陣疑惑,他看著楚子茗,愣了愣,很快明白,此事怕是不簡單。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皇上,臣以為十五或十六尚可!公主的婚事,宮中早已備齊了嫁妝,且此事已耽擱了許久!若是再耽擱,不利於社稷穩固!”
“丞相說的有理!”成韻附議。
皇帝暼了一眼楚子茗,卻見他似乎並未有反對之意,權衡利弊,開口道,“公主的婚事本不應該在這朝堂之上來商議!但公主之事確實耽擱許久,有違民意!十五、十六雖時間緊迫,但若是各方全麵協調好,想必定能辦好此事!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楚子茗聽聞皇帝問他的意思,卻不知皇帝究竟說了什麼,暼了一眼周圍朝臣,當知是在詢問他公主的成婚日期,他內心有了幾許煩悶,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此事,按皇上的意思來辦!”
皇帝愣了愣,往日裏自己提出的意思必定會費一番心思才能達到目的,今日楚子茗竟如此輕易地同意他的做法?這倒讓他有些懷疑。
“那便定在本月的十五日!”
朝中眾臣紛紛叩首,高呼,“皇上聖明!”
皇帝的目光卻落在楚子茗身上,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多。
“眾愛卿免禮!還有何事?若再無事,便散朝罷!”
“臣等再無它事!”
“退朝!”
楚子茗聞言起身,霸氣側漏,向殿外走去,自始至終沒有多餘的解釋。
皇帝看著他的背影,隻覺今日的他不正常,很不正常。
同樣,朝中眾臣,都這麼認為,特別是左丞相江黎。
殿外,一個大臣見楚子茗已經離開,湊到左丞相跟前,“丞相,今日攝政王很不正常!你可知這其中的緣由?”
江黎看著那個大臣,“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呢!”
江黎甩袖離開。
那大臣疑惑地看著江黎,自言自語,“誒?這攝政王異常,這左丞相怎麼也跟著不正常了?”
成韻正巧聽到這句,走到他跟前,“李大人,往日裏,攝政王都會霸氣碾壓左丞相,今日攝政王沒有這麼做!左丞相卻不知緣由,必然是心裏不舒服!”
“說的有理!不過攝政王今日確實很異常!”
“放心!用不了幾天,左丞相必定會告訴我們原因了!”
言罷,兩人一道,談笑風生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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