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回跟魏棋、羅昉兩兄弟愉快地聊起問柳山莊的事後,相思發現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問柳山莊的人了,後來她發現閻墨贇刻意讓她不能接觸到問柳山莊的人。
起初,她未感覺奇怪,但在即將到江州城時,她終於明白閻墨贇為何不讓她跟問柳山莊的人見麵了。
坐在馬車裏,相思依靠在窗邊看著不遠處正跟羅昉聊天的閻墨贇,“真小氣,明明自己聊得那麼開心,還不讓我跟他們接觸了。”
忽然有道人影從一旁竄出,他順著相思所看的方向望去,“閻夫人在說誰小氣呢?”
相思被突然冒出的魏棋嚇到,她撫著胸口看著魏棋,“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魏棋聞言立即道歉說:“對不起,下回我會注意的。”
然後魏棋看著相思,問道:“閻夫人,你身子好些了嗎?”
相思剛想反駁魏棋,就想到閻墨贇一定跟魏棋他們說了什麼,所以魏棋他們都沒到這邊來,她也沒戳穿閻墨贇的謊言,而是笑說:“多謝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繼續叨嘮閻夫人了。”魏棋拱手對相思說道,“再過兩時辰我們就到江州城了,閻夫人可以在馬車裏好好休息。”
“多謝告知。”相思給了魏棋一個微笑,魏棋先是一愣,然後像逃命一般快速遠離相思,相思見狀撫摸自己的臉,呢喃著,“我是凶猛野獸嗎?為什麼這小子跑這麼快?”
想著,相思抬頭時不經意間正好對上閻墨贇淩厲的視線,她明白為什麼魏棋突然跑掉了。
相思將簾子放下後,她眉頭微皺,不禁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太不可理喻了,竟會吃這麼莫名其妙的醋?
之後一路上,相思沒說半句話,但她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閻墨贇,閻墨贇神情平靜,正閉目養神。她自認對閻墨贇有一定的了解,但她不知道閻墨贇醋意這麼大,她不過跟魏棋聊了兩句,這人就給她臉色看,搞得她好像做錯事一般。
“夫人為何這樣看著為夫?”閻墨贇慢慢睜開眼睛,他敏銳地捕捉到相思來不及躲閃的視線,低聲問道。
相思尷尬一笑,快速將臉撇到一邊,“我沒看什麼。”
閻墨贇將相思拉入懷中,低語道:“說謊。”
相思剛想反駁,結果對上閻墨贇深邃的黑眸後,她改口了,“相思剛剛確實是在看夫君。”
“承認了?”閻墨贇輕笑地說道。
相思不禁在心底暗暗想著,這人的眼神簡直要將人吞掉,她不承認又能如何?
“那夫人看到什麼了?”閻墨贇低頭看著相思,問道。
相思緩緩地抬頭看著閻墨贇,“相思在想,為什麼夫君會對問柳山莊的人那麼戒備?”
“夫人如何看出為夫戒備他們?”相思的話勾起閻墨贇的好奇。
“如果夫君沒有戒備他們,那為何不讓他們靠近我們乘坐的這輛馬車?”相思坦蕩地問道。
她心裏沒有鬼,可閻墨贇不同,她不清楚閻墨贇知道了多少,但她不是瞎子,閻墨贇的行為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日聽聞問柳山莊的莊主失蹤多年後,連危天臨都變得有些奇怪。
相思不願去深想,但之後她會找機會讓閻墨贇繞過萬向城繼續南行,更不要說靠近寧琨城了。
在上次遭到襲擊後,相思已經能猜到他們到江州城的情形了,以歸仲珩的個性,他一定早早地到江州城將一切可能暴露的事情一並處理了。
而且她心裏一直有個猜想,隻要進了江州城便能知曉答應。
閻墨贇玩弄著相思的頭發,他笑著說道:“夫人想多了,為夫並沒有下令讓問柳山莊的人不要靠近這邊。”
相思看了閻墨贇一眼,她沒再說話,馬車內氣氛一下子冷掉,就在這時車外傳來危天臨的聲音,“老爺夫人,江州城就在眼前了。”
“進城。”閻墨贇立即應道。
“是,老爺。”
相思以為他們的車隊很快就能進城,結果磨蹭了很久,守門的官兵還未放行,相思好奇地將簾子拉開一條縫,結果看到滿臉凶橫的官兵正在盤問危天臨,危天臨態度十分良好地任由官兵盤問,相思的視線往前望去,來的路上一直聽說江州城是個熱鬧的城市,結果城門這邊冷冷清清的不說,街上還看到不少巡邏的官兵,看樣子城裏像出了什麼大事。
閻墨贇將相思擁入懷中,簾子從相思手中滑落,“夫人,外麵的事就讓天臨處理,我們在車裏等等就行。”
閻墨贇的話音剛落,門簾子就被無情地掀開,隻見兩個官兵往馬車內看了好幾眼,其中一人再看到相思後眼睛都快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