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萱剛回錦榮園沒多久,魏棋聞訊趕來了,他一看到賀蘭萱,立即給賀蘭萱跪下請罪,“莊主,布莊的事我都聽說了。”
賀蘭萱品著上好碧螺春,她淡淡地瞥了魏棋一眼,“起來。”
“可是……”
魏棋想反駁,被賀蘭萱打斷了,“你沒有錯。我去看了那布莊,你打理得很好,就是裏麵的掌櫃小二需要好好調教,不然就讓他們滾蛋。做生意嘛,上門皆是客,不好好招待客人,還要看客人身份才過來招呼。”
說著,賀蘭萱看著魏棋,“這兩人是你從哪兒弄來的?要再讓他們這麼幹下去,布莊的生意還做不做啊?”
魏棋聽後,點頭說:“我會整改布莊,辭退他們的。”
“整改可以,辭退就免了。省得這兩人離開布莊到外麵說問柳山莊當甩手掌櫃的莊主不是人,一到萬向城就將人轟走。這倒對我們不利。”賀蘭萱擺擺手,歎了口氣說。
這下魏棋更為難了,他皺著眉頭看著賀蘭萱,問:“莊主,不辭退隻整改,如果這兩人再犯呢?”
聽到這話,賀蘭萱沉默了會兒,才開口說:“你放心,經過這次,他們不會再犯了。”
“莊主為何如此肯定?”魏棋還是不解。
這是從外麵進來的槐子笑著給魏棋解釋說:“因為他們不敢得罪莊主。”
聽到槐子的聲音,魏棋轉頭看著槐子,槐子繼續往下說:“他們不是傻瓜,這回莊主怒斥了他們,要你回去整治,他們肯定以為莊主會讓你把人弄走,結果不是。他們若自願留在布莊,繼續當掌櫃店小二,有了這次的教訓,以後不會敢再犯了。”
魏棋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然後魏棋轉頭對賀蘭萱說:“莊主,您的衣裳我已經取回來了,讓人送到您房間了。”
“知道了,你辛苦了。”賀蘭萱點著頭道。
魏棋跟賀蘭萱說了幾句轉身離開,當他走到門口回頭看著賀蘭萱,賀蘭萱不解地問道:“你還有事?”
魏棋看著賀蘭萱,一副欲言還止的樣子,許久他開口道:“在來錦榮園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他帶著兒子四處遊玩。我特意邀請他們明天到錦榮園做客。”
賀蘭萱了然地點頭,應道:“你邀請朋友到錦榮園,這樣很好啊。”
但魏棋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門口直勾勾地看著賀蘭萱,他很是不解,“莊主難道不想知道我的這個朋友是誰嗎?”
賀蘭萱裝傻地反問說:“我為何要知道你的朋友?”
“魏棋,你剛從外麵回來,累了就快回去休息,不然就去整頓布莊。”
聽到賀蘭萱的話,魏棋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魏棋和賀蘭萱說的事,槐子表示聽不懂,他來到賀蘭萱麵前,將手中信函交給賀蘭萱說:“莊主,有您的信函。”
賀蘭萱拆開信封,看到信後,她抬頭對槐子說:“槐子叫管家準備馬車。”
槐子看著賀蘭萱,問道:“莊主這是要做什麼?”
“有個老朋友要到莊裏做客,我得回去一趟。”賀蘭萱回答說。
這下,槐子為難了,“可是韓管家說讓莊主等他回來再一起回莊裏。”
聞言,賀蘭萱抬頭瞪著槐子,“究竟我是莊主,還是韓管家是莊主?”
“莊主當然是您。”槐子立即恭敬地應道。
賀蘭萱歎了口氣,說:“既然我是莊主,那就不要開口韓管家說,閉口韓管家說。”
“那屬下這就去給莊主備馬車。”
說著,槐子麻利地跑出去,賀蘭萱看著槐子的背影,她瞥了眼手邊涼掉的碧螺春,這下好了,她喝茶的心情全給攪和了。
賀蘭萱將信再看一遍,她麵色頓時凝重起來,她之前得到消息說尤燁近期回來問柳山莊,但沒想到尤燁這家夥竟然帶這麼個麻煩回來。
他是不是嫌她命太多條,要她再死一回,他才快活啊?
“尤燁啊尤燁,你怎麼就把他帶來了。”賀蘭萱摁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呢喃著。
槐子的動作很快,一個時辰後,賀蘭萱和她的輪椅出現在錦榮園大門,這時,魏棋正好要出門,他看到準備上馬車的賀蘭萱時很驚訝,他嘴巴張了又張。
許久,他來到賀蘭萱麵前,他不敢大聲說話,隻能靠在賀蘭萱耳邊,小聲地問道:“莊主,您不會因為閻老爺要來所以跑路吧?”
聽到這話,賀蘭萱惡狠狠地瞪了魏棋一眼,“魏棋,你覺得我是你口中的那種膽小鬼嗎?”
魏棋愣了下,然後搖頭說:“不是。”
賀蘭萱歎了口氣說:“有朋友到莊裏做客,我先走一步。韓管家回來時,你告訴他一聲。”
“好的。”魏棋呆滯地應道。
槐子讓魏棋讓開,他將賀蘭萱連人帶輪椅搬上馬車,這是一輛特意為賀蘭萱目前的情況製作的馬車,外麵普通,內含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