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棋不覺得閻墨贇的問題有什麼奇怪,他點著頭解釋說:“莊主就是莊主啊,能有什麼意思?”
危天臨插話道:“四年前去江州城的路上,你們不是說還在找莊主?現在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魏棋臉上笑消失了,他輕歎道:“幸好及時將莊主找回,不然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說完,魏棋端起笑臉,“對不起,一不小心跟你講這麼多。”
閻墨贇搖頭說:“沒事。”
閻諾年聽不懂他們的話,但他聽懂了莊主,他好奇地問魏棋,說:“叔叔,莊主在嗎?”
“莊主昨天剛走。”魏棋隨口回答道。
很快地,魏棋發現閻墨贇的臉色不對,他很想自抽幾巴掌,叫自己多嘴。但他沒敢繼續講跟莊主有關的事,隻好笑嗬嗬地將話題轉移,“這邊請,我已經派人安排好了午膳。用過膳後,我讓你們遊一下錦榮園,這可是我家莊主的傑作。”
魏棋又不自覺說到賀蘭萱,他隻能繼續嗬嗬笑,閻墨贇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他點頭應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魏棋連忙應道。
魏棋將午膳安排在花廳,從這兒正好能看到錦榮園中的景色。
很快,魏棋發現另一個問題,他給閻墨贇他們安排了午膳,那在閻墨贇他們前腳到錦榮園的尤燁和白夜呢?
閻墨贇入座後發現魏棋露出為難的表情,他關心地問道:“魏公子,你怎麼了?”
魏棋皺著眉,應道:“剛剛有兩個莊主的客人,我在想要不要邀請他們一起用膳。”
“自然是應該。”閻墨贇點頭應道,“就算不是你家莊主的客人,你也應該請他們用膳。”
聽到閻墨贇的話後,魏棋深吸一口氣,然後派人去請尤燁和白夜到花廳一起用膳。
閻諾年從閻墨贇懷中下來後,他就坐不住,他讓危天臨抱著他看外麵的景色,“這裏真好看。”
閻諾年一個人說好看感覺不夠,他拉著危天臨的衣裳,問道:“幹爹,你說這裏是不是很好看?”
“確實很好看。”危天臨笑著應道。
很快,閻諾年掙紮地從危天臨懷中下來,他屁顛屁顛地往大門的方向跑去,閻墨贇見狀,喊道:“年兒,不許出去。”
閻諾年轉頭,委屈地看著閻墨贇,“爹爹,年兒想出去外麵看美景。”
“你沒聽到剛剛魏棋叔叔說用過膳後就讓你逛園子,你現在不聽話,待會兒魏棋叔叔就不帶你逛園子了。”閻墨贇瞪著閻諾年說教道。
閻諾年也隻跟閻墨贇鬥了會兒氣,他低垂著頭跟閻墨贇道歉說:“爹爹,年兒錯了。”
說著,閻諾年朝閻墨贇走來。
這時管家領著尤燁和白夜走進花廳,閻諾年聽到身後的聲音,他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結果被白夜一臉的冰冷嚇到,他立即快步跑到閻墨贇身邊。
閻墨贇看到來者,他有些驚訝,當然驚訝的人不隻他一個。
尤燁指著閻墨贇半天沒說出話,“琰……琰……”
“尤神醫,你認識閻老爺?”魏棋看著尤燁,問道。
尤燁點著頭說:“沒想到會在萬向城碰上閻老爺,實在是太有緣了。”
其實尤燁想說的是孽緣,不僅在萬向城,還是在錦榮園,這真的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魏棋見尤燁和白夜還站在門口,他招手道:“尤神醫,白公子,你們快過來用膳。”
“這就來。”尤燁應了聲,拉著白夜就入座了,頓時,一張八仙桌坐得是滿滿當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有說話。
平時他是反應遲鈍了點,但此時魏棋也覺得氣氛不太對。
而言諾年剛剛被白夜嚇到,這會兒他躲在閻墨贇的懷中偷偷地瞄著坐他們對麵的白夜,再確定白夜不會傷害自己後,他才將遮小臉的手放下,卻還不肯離開閻墨贇的懷抱。
閻墨贇見閻諾年不肯自己吃飯,他也隻好抱著閻諾年,當起了奶爸。
很快,菜就上齊了。
閻墨贇邊“伺候”懷中的小祖宗,邊吃飯。
期間,不知誰噗嗤地笑了一聲打破僵局,閻墨贇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尤燁捂著嘴偷笑,他眉頭一皺,說道:“尤神醫,你要笑可以大大方方地笑。”
得到閻墨贇允許後,尤燁拍著大腿大笑,道:“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琰帝竟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簡直是二十四孝父親!”
聽到尤燁的笑聲時,宋逸本跟著笑著的,聽到尤燁的諷刺後,他乖乖地收起笑臉,擔心閻墨贇發飆。
這時,閻諾年斜著腦袋,不解地問道:“爹爹,年兒隻聽過子女對父母二十四孝,沒聽過二十四孝父親,這兩個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