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我一來就散,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不想擾民嘛,簡單。”封冪嘴角一翹拋個媚眼。
半刻鍾之後,所有人的嘴裏都塞滿了布條,四人張大嘴塞著布條麵麵相覷,封冪得意地道:“這不得了。我保證你叫破了嗓子都沒人聽見。”說完拿起一團布塞住自己嘴巴。
白玉堂以眼神詢問展昭,她是不是經常用這招調戲良家婦女?
展昭無力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花園裏五個貌似被綁架的人團團坐好,安靜了片刻,展昭忽然吐出布條,說:“到我說了。有個男人帶了一千兩去喝花酒……”
話音未落,封冪訕笑出來,拽掉布條說:“帶一千兩去嫖妓,他不精盡人亡才怪。”
“打什麼岔,我說你怎麼也是個女人,說話能不能檢點一些……”
“你不說話我也以為你是個男人啊。”
“你有種再把那兩個字說大聲一點!”
白玉堂兩頰已經笑到抽筋,包拯繼續做和事佬:“別吵了別吵了,很熱啊。展昭你繼續說吧。”
展昭氣呼呼地吹了口氣,繼續說他的鬼故事:“有個男人帶了一千兩去喝花酒……”
——那個男人進了妓院最名貴的一間房,雕欄玉砌,暖香縈繞,他喝了兩杯酒,微醺之下,見到芙蓉賬裏玉體橫陳。他正自古怪,這女人是何時進屋的?那個女人不說話,他撥開玉簾,紗帳拂在他臉上,又是哪裏來的風呢?他就這樣跌在那個女人身上,嗅到她身上的香氣,於是他就……巴拉巴拉巴拉。一夜翻雲覆雨之後,女人拿走一兩白銀,卻留下一兩金子。第二天,男人照舊,女人拿了二兩白銀,留了二兩金子,以此類推,過了大概一兩個月的時間,男人晚晚如是,這天晚上,那個女人終於說話了,她說:“這是你心甘情願的。”第二天,義莊的人發現男人死在棺材裏,身邊堆著金紙,棺材裏原本那具女屍卻不翼而飛了。
展昭說完,期待著尖叫,卻發現大家安靜地看著他,他發現知了叫得很大聲。封冪和白玉堂同時扯下布條,封冪說的是:“太無趣了”白玉堂說的是:“怎麼這麼具體,你去過妓院啊。”
“很無趣麼?反正我也沒什麼鬼故事好講,你們聽著吧。”又轉過臉對著白玉堂道,“我有沒有去過妓院與你有什麼關係。”
“怕你惹什麼病傳染給我。”
“你整個人就是病,還傳染什麼。”
“好了好了,又吵什麼呀。下個到誰了?”包拯繼續做和事佬。
白玉堂舉手:“到我了。”
“你快說吧。”
白玉堂神色凝重,拉長了臉道:“洗幹淨耳朵聽著,這將是一個血腥加惡心的故事。”
——曾經有個男人去相親,卻沒有再回來,他的朋友十分擔心,於是找了三姑六婆想要和那相親的小姐見一麵。到那天,來見麵的不是小姐卻是小姐他爹,這個爹說小姐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於是就把朋友請回家了。朋友也欣然接受。小姐的府上十分偏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府的時候,天也已經晚了,風吹著柏樹葉子嘩嘩地響,又有烏鴉呱呱亂叫,朋友心裏倒有些害怕起來,但他還是跟著老爺進了門,他一腳剛踏進門檻,大門在他身後吱呀一聲合了起來。頗大的府邸,卻沒有一個下人,花園也沒人打理,開著一些鮮豔的野花。老爺領著人進屋,點了一支蠟燭,小姐出來了,太昏暗,看不清楚,朋友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不知哪裏來了一陣風,把蠟燭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