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華燈盞盞通明,大廳美女如雲,一派歌舞生平,鶯歌燕舞的景象。
東之克躺在躺椅上,一邊一個丫鬟輕盈的幫他捶背,前麵的狗奴才三四個,一個人負責剝去葡萄皮,一個人負責接過來送進他嘴巴裏,另外一個人,則拿著碩大的木捶,輕輕的敲打著他的腿。這樣的東之克,儼然一Q寵,生命力全全拜托給別人,不然就會生病渾身不舒服。
“太子殿下。”忽然,大廳裏急衝衝走來一個人,東之克抬眼見到他,慌忙對周圍服侍他的人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然後跟著來者一起鬼祟的走了出去。
大廳外,光線暗淡許多。兩人的身影被斜斜的拉長。東之克站在來人的麵前,兩人距離可謂是零公分。
“事情辦得怎樣?”東之克興奮的問。
這人倒不興奮,臉上失落萬分。“沒有成功。”他回答到。
“什麼?什麼叫沒有成功?”東之克有些不耐煩了。
“侵犯她的時候,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抗。”
“她沒有反抗?”東之克吃驚的失聲叫出來。怎麼可能,憑他對她的了解,她那麼高傲,那麼狂妄,怎麼容許被人欺負?
“你們的動作,進展到那一步了?”東之克狐疑的問。
“我們拔光了她所有的衣服,就隻剩下那勉強遮掩住私密地帶的地方了。”那人靦腆的回答到。
“什麼?這樣她都沒有反抗?”東之克襯著下巴,覺得不可思儀。
“是的,殿下。依我看來,那一枝梅那是什麼舞林高手,她就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東之克冷冷的凝視著他,眼睛裏明顯有一股嫉妒的火焰。那丫頭,寧願被歹徒侵犯也不讓他碰她一下,真是不識抬舉。
“回去吧。”東之克朝他揮手,頓了一瞬,又補充了一句;“今晚的事,要是透露了半字,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是是,殿下,奴才絕對不說半字。”那人唯唯諾諾的離開了。
風箏的線,縱然斷落。東之克反而覺得心裏空老老的。
“來人,備轎。”徒勞無功的在原地轉悠了一會後,東之克決定去回他的智多星,瀟尚書的話。
“什麼,她沒有反抗?”瀟尚書聽到東之克的講述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所以,瀟大人,你的懷疑是錯誤的。”
麵對事實,瀟尚書再也無話可說。
自從靈見到了一枝梅後,整日偷閑就往倚月宮跑。而風,每次去月靈閣都沒有見到靈。而每一次,他問小林子靈去哪裏的時候,小林子則以各種理由搪塞他。要麼說十一皇子出去踏青了,要麼說十一皇子狩獵去了,要麼說十一皇子孝敬太後去了。然,踏青是春天的節目,靈也從來不會去狩獵….總之,每一個理由,都令風瞠目結舌,謊言一點不靠邊,叫風哭笑不得。
一月來,風沒有見到靈一麵。對靈的行蹤愈來愈充滿疑惑。這日,風決定,來個全程大跟蹤,看看他可愛的小皇弟最近到底迷上什麼了。
一早,靈就穿戴整齊的出了門,更誇張的是,這位平素不修邊幅的帥公子,竟然在門口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好一陣才啟動腳步。風偷笑,這家夥,不知道又看上哪個美人了?
躡手躡腳的跟在靈後頭,一路蹦跳的靈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徑直的來到倚月宮的正門。風好生詫異,靈以前來這裏,不都是偷偷的從院牆翻過來嗎?
靈敲門,摳門聲像輕音樂一樣令人爽心悅耳。風能感受到靈的心情像飛翔在藍天上自由的小鳥兒,已經好久,靈都沒有這麼暢然過,風從他飛揚的神采裏捉摸到一絲驚喜。
門打開,為他開門的是思心。和往常不一樣,思心沒有喜悅,黯然的神情,頹廢的氣息,叫靈渾身不自在起來。
“怎麼了,思心,發生了什麼事?”靈問,不安的向裏麵張望。
“哦,沒有事。”思心笑了一下,誰都看得出來,她勉強的提起精神,強顏歡笑。
靈更加的不安起來。繞開思心向內廷飛去。
“梅姐姐。”靈因為疾步而行,半路摔了個七葷八素。
“十一皇子。”一枝梅從裏麵飄出來,小碎步的跑到靈身邊,將靈攙扶起來。
門外,風注視著這一切。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靈有了一枝梅後,就忘記了他這個相依為命的皇兄。是嫉妒,又好象不是;總之是一種異樣的情緒。
“十皇子。”思心一眼瞥見站在不遠處的風,招手叫他,風頷首雅笑,卻搖頭離開了。
一枝梅將靈領進房間,思心膽戰心驚的為他們倒茶。昨夜的事,雖然梅小姐隻字不提,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忘懷這樣的恥辱,她對這樣的醜陋耿耿於懷。所以,看見一枝梅和靈談笑,思心也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不平衡的仇恨之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