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靜恒,他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仿佛一點都不怕,什麼妨礙公務。
“曾同學……”中年警察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曾靜恒,總算開口了。
那個人?
中年警察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後反應了過來,曾靜恒應該是在說那個凶手。
他穩了穩自己的氣息,勉強壓住了憤怒,緩緩道:“那個人,他是城東的一個無業遊民,在此前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所以我現在正在調查他的犯罪動機,希望你可以全力配合我。”最後幾個字,他咬的很重,明顯,是在提醒以及威脅曾靜恒。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曾靜恒看著警察,眼珠子緩緩轉動著。
無業遊民……
此前無犯罪記錄……
那麼,也就是說,他也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吧?
一樣……
一想到這個詞,曾靜恒居然微微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中年警察狐疑。
“沒什麼,你問吧。”曾靜恒搖了搖頭,又恢複了平靜。
“具體敘述一下昨晚的情況吧。”中年警察正了正自己的身體,肅聲道。
“昨晚……”曾靜恒抿了抿嘴唇,眼珠子無神地轉動著道,“我和阿驥一起回家,路上路過那個巷子的時候,聽到了呼救聲,就衝了進去……”
“之後呢?”那個警察用筆記錄著曾靜恒的話,聽曾靜恒沒有再講下去,抬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之後……”
“之後我們就發現了那個凶手準備對那個女生動手。”曾靜恒頓了一下,“我們就衝了上去。”
“那你記不記得,凶手用的是什麼凶器呢?因為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足以致命的東西。”那個警察想了一下,又問道。
“冰塊。”曾靜恒頓了一下,很肯定地說,“是凍得很鋒利的,冰塊。”
“冰塊?”中年警察寫了兩筆,用一種難以置信地眼神,抬起頭,看了一眼曾靜恒。
當然,不是冰塊,而是一隻鋒利的足以穿透牆壁的變異的手掌。
但曾靜恒不能說,因為那關係到他自己最大的秘密。
而且,那也同樣不是法律可以抵達的地方了。
那是,隻有正義才能抵達的地方。
“那麼……”警察遲疑著,隔了很久後,才終於說,“你們是怎麼殺死他的?也是冰塊?”
他明顯無法相信這個說法。
可是,他恐怕也查不出其他的,什麼了吧。
“就是冰塊,沒有錯,阿驥最後拚命拖著那個人,讓我有機會殺了他,可是阿驥卻……”曾靜恒說道這裏終於露出了哀傷的眼神。
這是真的哀傷,不夾雜一點表演的成分。
“好吧,那麼,曾同學,我先告辭了,不過,如果我有問題還會繼續來詢問你的,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中年警察思考了一會,發現大概是沒什麼可以問得了,站起了身,準備出門。
“好的。”曾靜恒目送著那個警察出門。
直到整扇門關上,他才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背後。
那個曾經爆裂疼痛的地方。
那個,有過一道猶如妖怪般的身影一閃而逝的地方。
當他的手,徹底觸摸到那個位置的時候。
他再一次感覺到了回應。
疼痛的回應,不再平凡的回應。
這種回應讓他明白,羅驥用他的生命換下來的,自己的這條命——
絕對,不僅僅,隻是,用來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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