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好兒子啊(1 / 2)

“問題一,我一開始並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和我師姐的按件有關係;問題二,我是被害人的師妹,雲南瑞麗人,父親是陳俊,是被害人的師傅,沒有身份證是因為2003年,在緬甸和父親走失,失去記憶,直至今年才想起來的。”

陳雨悅說的身份正好就是向澤林的,因為已經失蹤多年,常人很難查證,況且,向澤林一直被當成女孩子來養。

穿越之前,陳子霧給她安排的這個身份,不過是想讓她家人接受,找回玉璽就回去的意思,畢竟雲南離這邊還是比較遠,又多年沒走動,誰會無聊去查證。

隻是沒想到會遇上鬱洛軒這樣無所不能的人,更沒想到會牽涉到刑事案件。其實,鬱洛軒也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因為真實的向澤林就擺在他眼前,隻是陳雨悅想賭一把,或許他不會泄露出去。

“但據我所知,這個被害者的師妹,另有其人。”吳明宇死死地盯著她,沒有放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陳雨悅明顯地一僵,不過也隻是一刹那,除了吳明宇,沒人撲捉到。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看鬱洛軒一眼,因為她已經明白過來,在鬱洛軒身上,她永遠賭不起的。

她再次沉默,但吳明宇已經笑了。

他彬彬有禮地麵向法官席位,深深鞠一個躬,道:“法官大人,這人都不是真實的,這證據是不是有待考證?”

聽到這話,家屬位置上的方蕙華和陳年連緊張地站了起來,尤其是一直信心十足的謝婉瑩,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申辯。

她以為這一次徐遇玉死定了,可是沒想到,她的兒子這麼有能耐,這麼不近人情。他和鬱宏正沒有一點區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不,他還繼承了徐遇玉的狠毒。

看來又是一場硬戰。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早知道就不讓小悅做原告人了,她就算同歸於盡,也要將徐遇玉置於死地。這殺子之仇,這剝奪她做母親權利的恨,她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

法官和審判員都紛紛交談起來,本來鐵證如山,就因為這一句話,現在已經岌岌可危了。

未等法官裁判,陳雨悅卻冷聲道:“那吳律師又有什麼證明,我是假的?你所說的另有其人,不知能否把他請上來,他到底有多真。”

陳俊已經死,滴血驗親,或者這個時代說的DNA也是不大現實的事情,況且向澤林現在還在昏迷中,是沒有人可以證明她是不是真實的,但更沒有可以證明,她是假的。

況且向澤林若真能來,那就證明他醒了,她隻會為這個高興。這麼一想,她心裏也大定。

可是她忽視了一點,那就是鬱洛軒從來不做沒勝算的事情。當然,除了愛上她是一個意外。

“這個另有其人,我是請不來的,因為他現在正在醫院昏迷中,這個想必陳雨悅小姐比我還要清楚。”吳宇明死咬不放,語氣中盡是戲謔。

陳雨悅揚眉,冰冷的眸子中透著十二分的不悅,四周的溫度隨之下降到極致,犀利的語言跟著指向吳明宇:“請不來就別再這裏廢話,我是來起訴凶手的,不是來這裏給你審問身世的。”

“另外,”

深呼吸一口氣,她從耳朵上摘下來剛剛從風漾哪裏借回來的耳釘,沉聲道:“我身份雖然是鬱洛軒幫上的,但這對竹葉耳釘相信在做各位都有聽聞,尤其是吳律師,請您看好了,這是我父親畢生的佳作,我和師姐一人一對,我的在這,而師姐的在哪裏,恐怕要問殺害她的人了。”

“再者,”

“除了這支錄音筆,我之前已經提供過黑影當場殺人的照片,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明明鐵證如山,還能給一些賣弄口舌的人推翻不成?”陳雨悅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加上本來就怒不可遏,她現在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極力控製。

“你說誰賣弄口舌?”吳宇明堂堂大律師,被說成是耍嘴皮子的人,讓他怎麼受得了,當下就不顧形象地申辯起來。

啪!

“肅靜。”法官的一錘,一吼,沸沸揚揚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接著,是審判員呈上陳雨悅遞過去的竹葉耳釘,他們也是需要辯證真偽,畢竟這是在法庭上提出的疑問。

如果原告的身份不屬實,那證據自然不能作數。

而至始至終,徐遇玉都淡定地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她甚至一副局外人的姿態,看著他們爭辯。那表情,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