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頤園,縱觀全院,可謂風景清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裏麵的蘭花,基本上各種蘭花齊全,由於蘭花眾多所以稱之為蘭頤園。
在園中,一個身穿翠綠衣裙的女子,在蘭花邊翩翩起舞,衣裙清麗又加上隱隱的白紗,顯得清新動人。此季節正直春蘭盛開之季,但是這裏除了這個高潔的女子,卻無人來此處欣賞。
女子已經完全投入舞蹈,若有心人看到自然是迷住,癡癡不會叫停。此時一個丫鬟從遠處急匆匆跑來道:“公主,公主,國公叫您去一趟。”
女子依依不舍的停下表演,看著冒冒失失跑過來的丫鬟,道:“慢著,小心腳下,別踩著花。”
丫鬟撇撇嘴道:“是,公主。”說著立馬停下腳步。
女子道:“舅舅,難道不知……舅舅叫瀾兒什麼事?”
丫鬟道:“不知。”
女子淡淡的眼神,仿佛早已看透一切,道:“好吧,去稟告,我會去的,還有,別在叫我公主,在這南越,我就是僅僅一介別國送來的質子。”
丫鬟道:“奴婢,不敢。”
女子笑了笑道:“我……也不為難你了,畢竟我來這南越已經……多年,也未變過,怎麼稱呼,你隨意。”
丫鬟小心翼翼問道:“公主,可否隨……”
女子道:“好吧,我還是隨你同去吧。”
女子小心翼翼,生怕傷了地上的蘭花,走之前也不忘看一眼,那丫鬟倒是不怎麼在意,神情中到有幾分嘲諷。女子回神自然也感受到這嘲諷,不由得冷冷一笑,坦然的向大堂走去。
大堂內,一個公公帶著聖旨站在堂前,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婦人,幾後麵的丫鬟仆人跪在堂內,和堂外,女子目掃了一下,走向了大堂,眾仆人則議論紛紛“小姐,怎麼不跪?”“就算……也不能這麼坦然的進去。”“不合禮法啊”“就算她是齊國公主也不能這樣啊。”
女子哪會管下麵人怎麼說,不卑不亢,到了大堂始終站著,中年男子道:“瀾兒,不得無理,快跪下。”女子仿佛一點都沒聽見,淡然自若的站在公公麵前,公公看了沒有責罵,倒是多了幾分嘲諷道:“齊國公主,在南越這麼多年,還真當這兒是你家了。”
女子望望這四周道:“我身為大齊公主,深知既來之則安之,到如今若說我南伊瀾無禮也好,冒犯也罷,你隻是一介太監,也容不得你如此說話。”
公公瞪著她道:“看來公主還真當這兒是齊國了,咱家到看看,你還嘴硬到什麼時候。”說罷,從身旁公公手裏拿下聖旨,對著眾人,道:“齊國質子,還不快跪下接旨。”南伊瀾作罷,揮袖而跪道:“本質子,恭迎南越國君旨意。”
公公狠狠的握住聖旨,心裏有幾分不平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質子到南越國三年有餘,未至皇宮安所,本帝深感愧疚,則令齊國質子南伊瀾至明日居住皇宮,欽此。”
南伊瀾道:“齊國質子領會南越國君旨意。”說罷就接下了那旨意。
公公不平道:“質子,你是不是覺得咱家好欺負?覺得南越國好欺負,容得你這等侮辱。”
南伊瀾道:“本質子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半句有關侮辱南越國的字,還請公公明鑒。”
公公看了看跪在地下的國公頓時也不好拿她曾麼樣,於是有種莫名的氣,最後隻能拂袖而去。
南伊瀾站起,扶起了國公,楚國公看著這侄女,搖搖頭道:“瀾兒,這三年……你好在還在南越,怎可……”
南伊瀾道:“我雖是來到南越國的質子,但總歸是齊國公主,而且還是唯一一個公主,就像父王當初所說,我的舉動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國,我對他們低頭,代表我大齊對他們頷首低眉,我把稱謂搞得清楚點也無非是如此罷了。”國公夫人擔心道:“可是,你會被南越國同齡人排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