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瀾道:“臣忠君,必將終身忠於君,臣忠國,必將終身忠於國,我與南越國君既不是君臣,又不是君民,在此本就尷尬,人土不服,人與民俗亦不服,怎可會同言同語,產生排擠本就應當,舅母,莫要對此要求太大。”
兩個中年人搖搖頭,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南伊瀾也不好再解釋,畢竟這三年她一直在解釋,可是天下知己難求,在這異國他鄉怎會有知她的人呢?
南伊瀾道:“如若沒事,瀾兒就回去了。”
楚國公道:“好吧,瀾兒下去吧。”
出了大堂,南伊瀾沒有去蘭頤園,倒是回到自己住處,那丫鬟自是陪她一起,但是兩國人,話不投機,主仆相處更是尷尬,也這樣講究了三年,丫鬟倒是烙下了多做事少說話的毛病,南伊瀾倒是非常嗬護自己園中和蘭頤園中的蘭花,有時還與蘭花交談,別人看起來十分怪異,而她覺得這也養成了幾番習性,那丫鬟也是見怪不怪了。
對於蘭花,在南越國則是非常的罕見,這花種也是國公給她千裏萬裏尋來的,還有她自己來時帶來的,此地並非不產蘭,而是此地人對蘭花有偏見,但是齊國人倒是十分喜歡梅竹蘭菊這四種植物,她偏愛的就隻有蘭,也算南越國的奇葩,南越國的君民一直想讓她忘記故土,她怎能忘,她的父皇,她的母後,她的皇兄,還有那皇園裏的蘭花。
當初,齊國差點遭受滅國之災,父皇不舍得她早早嫁了,所以把表皇姐被當成了聯姻工具,在一個夜晚同她哭訴,於是她甘願來這裏當質子。如今齊國慢慢強大,自己也高興,如今自己都十二了,三年前自己才是臨近十歲的孩子,如今還沒……把她送到這裏純屬因為自己舅舅在這裏,南越國也不好為難,說說舅舅,舅母對自己確實很好,還有表哥想著想著就聽到:“表妹,聽說今天宮裏來人了,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南伊瀾道:“沒事,有你們在恐怕他們也奈何不了,說到這裏,你們應當小心為妙。”
“哎,確實如此,這幾年皇上一直打壓我府,……”楚海逸道。
“明天我就進宮了。”南伊瀾道。
“什麼,不行,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我得去找父親。”說著楚海逸就想往外走。
“別,”南伊瀾攔住道:“你和舅舅,舅母已經對我很好了,瀾兒怎可讓你們…在為我招惹事端。”
“沒事,好了,瀾兒放心,有國公府在,就有你的安身之所。”說完楚海逸跑了出去。
堂內,楚海逸道:“爹娘,瀾兒不能去皇宮。”
楚國公無奈的道:“逸兒,不得無理,事已至此,聖旨都已經接了,怎可違背。”
楚海逸道:“可瀾兒妹妹……”
國公夫人道:“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情就這樣定下了。”見無果,楚海逸便也不好在放肆,隻好退下。
南伊瀾,走在小院裏,心裏始終惦記皇兄的病情,“也不知這幾年,皇兄的病怎麼樣了。”在這院裏看了一天的花,轉眼到了夜晚,夜間景色在這裏也算格外美好,但是在她的眼裏看著夜色就有點不祥之兆,從小她就對夜空敏感,最擅長卜卦之術,夜空在陰暗中有點幽暗空虛,使她有點不安,就在她要補算時,國公府失火了,大多人都幹去救火,此時夜已深,她的不安使她根本睡不著才觀夜色。此時國公府進來了一些帶刀的人,毫無疑問是刺客,鮮血此時染紅了國公府,楚國公在房內開了一個暗道,從裏麵拿出一本書和一把鑰匙還有一個玉璽,放到一個包袱裏,國公夫人道:“這個,不能讓賊人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