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關於暗花的事對我多重要!好,就算退一步來說,你隱瞞我在先,我騙你在後,那麼我們也算是打平手了,你為什麼還來興師問罪?”褚青蘅拿話刺他,“還有,你之前跟那位蘇小姐眉來眼去勾三搭四,又算什麼?”
“這是任務,你會不知道?”
褚青蘅再次抓住他的話裏的紕漏:“任務?這個任務倒還挺有意思的,我怎麼沒看出淩局長讓你執行這種任務?”
“夠了,你跟任務較什麼勁,你以為我沒看到你跟沈逸在那裏相談甚歡,我有說什麼?”
“你現在就說了,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褚青蘅大獲全勝,“你看,你又隱瞞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又跟美女勾勾搭搭,又來幹涉我正常的社交,你——哇啊!”她都還沒說完,就被蕭九韶從單人沙發上拖到他坐的地方,她的胃部正頂著他的膝蓋,讓她一陣犯惡心,“你幹什麼?說不過我就使用暴力,你你——”
蕭九韶臉色很難看:“閉嘴。”
褚青蘅立刻就閉嘴了,他現在是很生氣,她終於成功讓一個平常情緒波動很小的人破功了。
蕭九韶深呼吸兩次,竟然笑了出來:“你說我現在想做什麼?”
褚青蘅艱難地轉頭看看他,又想到自己現在的姿勢,大概也猜到了,急道:“你敢!你要是敢打我,我就——”這威脅還沒說完,蕭九韶已經一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褚青蘅呆了一下,簡直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劇烈掙紮之下,“嘭”地一頭撞在茶幾上。
撞得她都暈眩了。
褚青蘅頭頂冒煙,臀部還要遭受虐待。被抓起來像闖了禍的三五歲熊孩子一樣教訓,雖然他下手並不重,但這簡直就是她這輩子的奇恥大辱:“我告訴你,我爹從我三歲起就不打我了!”
“那我就替你父親繼續教育你。”
褚青蘅狂汗,可惜她的理智也丟了,以柔克剛什麼的招數全部忘到天邊去:“蕭九韶,你這渾蛋、變態、怪胎!”
蕭九韶停頓了一下,再次被她氣笑了:“好啊,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變態!”
褚青蘅歇斯底裏一陣,沒了力氣也沒了氣焰,隻能趴在他腿上喘大氣。蕭九韶揍完人,把她拎起來,放在自己身邊,抬手鬆了鬆領帶,又解開了襯衫和馬甲的扣子,這一口氣才舒緩過來。
褚青蘅看看他,嘲笑道:“你穿了這麼緊身的西裝三件套,還要劇烈運動,也不怕扣子崩掉。”
蕭九韶瞥了她一眼,就見她往後縮了縮,色厲內荏:“你再敢打我!”
“我怎麼會使用暴力?”蕭九韶朝她溫柔地笑,“我現在終於找到怎麼治你的辦法,很好,心情都好得不能再好。”
“現在你仇也報了氣也出了,可以走了吧?”
蕭九韶扳過她的頭來看:“你的腦袋挺硬的,這麼撞都沒有腫。”
褚青蘅在他主動送上來的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泄憤。蕭九韶看了看她,把手腕從她的嘴裏奪回來,吻住她的嘴唇:“其實你要報複回來有很多機會,比如現在……”
褚青蘅惱羞成怒:“什麼機會?把你累死在我床上?”
蕭九韶皺了皺眉:“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麼粗俗。”
“我就這麼粗俗了,就許你打人還不許我粗俗?”
蕭九韶輕笑了聲:“好了,不鬧了。”他閉了閉眼,輕聲道,“我今晚拉的小提琴曲就等於在向暗花宣戰了,隻要他在場,就不會不應戰,你會讓我分心的。”
褚青蘅沒接話,用手指從他的西裝口袋裏夾出支票和名片。這是特殊定製的名片,估計是私人用的,有蘇葵的名字,還有兩個手機號,支票上簽的數字是10024,正是蕭九韶名牌上的工號。
褚青蘅驚道:“我開始就猜她是不是給了一萬的小費,結果還真的是,真是大手筆。”
蕭九韶拍拍她的臉頰:“你要是肯向我提供剛才那種特殊服務,我也給你簽你工號數字的小費。”
“我工號才4位,第一位還是1,根本不合算。”褚青蘅頓了頓,“不對,你太過分了,你竟然還想打我。”她站起來推著他往外走,“走走走,快走,不要打擾我睡覺。”
她剛把蕭九韶扔出門,就見剩下的那間豪華全景艙的房門開了,蘇葵穿著輕薄的睡袍,一手撚著煙,一邊朝她曖昧地一笑。
她再次觀察了下美人抽煙的姿態,確認了之前的結論,人長得好看做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