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在豫梅家裏也住了小半個月,自從上回在雜誌裏抖落出保險套來,劉誌田再也沒去找豫梅借過書,倒是把辦公室裏那些自學考試的教材拿回來不少,時不時地也從學校閱覽室借幾本雜誌回來,看書看煩了,就打開王美麗拿過來的小匣子聽聽新聞。其實,劉誌田並不想學什麼自考,他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兒,但王美麗一再說雖然是自考大專可這個文憑對他以後評級還是有用的,王校長也教育他說不要以為體育課隻是個副課就混著過日子,田徑現在已經成了鎮中的優勢,鎮上的王書記也一直很重視,多提高自己對以後有好處。看著大學語文裏那讓人頭疼的文言文,劉誌田實在覺得屋子裏憋得慌,穿上背心準備到院裏透透氣。出了外屋地,劉誌田發現豫梅正扇著扇子跟曉輝坐在西院的晾台上。“嫂子,您也在外邊兒待著呢。”劉誌田穿過月亮門走了過來。平時晚上,張玉海跟豫梅經常叫劉誌田過去一起看看電視或者在院裏待著,可劉誌田覺得老打擾人家也不好,尤其是張玉海不在家,跟豫梅坐在一塊兒多少有一些不自在,特別是有時候兩人穿得都比較清涼,他總是不自覺地透過豫梅有些輕薄的短袖看到裏麵那些若隱若現的景象。“是啊,大田,曉芸在屋裏寫作業呢,吃完飯我就把電視關了,省得她吵著她,現在讀了六年級,作業也多了。”豫梅拿過一個馬紮,讓劉誌田也坐下。這幾天晚上明顯比以前涼得快了,豫梅也就不鋪席子了,隻坐在馬紮上給曉輝講著以前的神鬼傳說。“大田叔,咱們玩兒拉火車吧。”張曉輝實在是聽煩了豫梅那些神了鬼了的故事,再加上不讓他看電視,心裏可煩了,好在劉誌田出來了,終於有人能陪他了。“這黑燈瞎火的,怎麼玩兒啊,咱們在外邊兒再坐一會兒就進屋睡覺了。”豫梅看著張曉輝那一來人就逞能的勁兒就來氣,心想這孩子啥時候能懂事兒啊。“我去拉門燈。”張曉輝把兩個胳膊背到身後,像戰鬥機一樣飛進了外屋地。“哎呀......,媽...媽...,您快來啊。”聽著張曉輝在外屋地的喊聲,豫梅、劉誌田和張曉芸都跑了過去。看著曉輝手裏的燈繩,豫梅二話沒說拿起蒲扇就衝著他的後脊梁背來了一下,“這下兒好了吧,看你還想玩兒。”豫梅舉起蒲扇還要給曉輝一下,被劉誌田攔了下來,“嫂子,不就是燈繩兒折了嗎,一會兒我給它拴上就得了,曉輝他也不是成心的,為這生氣不值當的。”“媽,我不是成心的,真沒使勁兒,就一拉它就折了。”躲在劉誌田身後的張曉輝委屈地說著。“行了,你就是個惹事的老碾子。大田,今兒個別弄了,回頭讓你四哥拴上就行了。”豫梅想著大晚上的讓劉誌田弄也不合適。“沒事兒,嫂子,這點兒事兒就別跟四哥說了。曉芸,你進屋兒給叔拿個凳子。”“我去給你找個手電照著點兒吧。”豫梅也跟著曉芸進了裏屋。豫梅讓曉芸在屋裏趕緊寫作業,自己拿著手電跟椅子來到外屋地。她讓曉輝拿著手電給劉誌田照著,自己把椅子放到靠著窗台的一個穩當的地方,給劉誌田扶著椅子。劉誌田穿著拖鞋右腳踩著椅子,左腳踩著窗台,伸著胳膊去擰拉盒的後蓋。由於仰著脖子不得勁,劉誌田左腳一使勁兒,右腳一抬便踩到了椅子背上,踩得椅子直晃,豫梅趕緊頂著椅子背,“大田,要不我給你再拿個凳子。”“沒事兒,嫂子。你小子,好好兒照著,別亂晃。”劉誌田一邊穿著燈繩一邊說著用手電在自己身上亂照的曉輝。“大田叔,你裏麵沒穿褲衩兒,我都看見了。”張曉輝幸災樂禍地說著。“等會兒下去收拾你。”其實,剛才在曉輝亂照的時候豫梅就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在劉誌田那長滿汗毛的大腿跟下身的黑色運動短褲亂晃時。豫梅在下麵一隻腿頂著椅子背一隻手扶著,跟上麵劈著腿的劉誌田正好麵對麵站著,順著手電那耀眼的白光,穿過短褲那寬鬆的褲腿,劉誌田下身那片鬱鬱蔥蔥的景象一直在豫梅眼前晃著。“哦......燈亮了。”曉輝晃著手電手舞足蹈地叫著。“嫂子,我幫您把椅子搬進去吧。”劉誌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看著有點兒愣神兒的豫梅。“啊...沒事兒,我搬吧。”豫梅趕緊搬著椅子進了裏屋。“你小子...啊...不幹正事兒。”劉誌田用手巴拉著張曉輝的腦袋,“還瞎照,還不趕緊拿牌去。”鋪了席子,碼好牌,劉誌田盤著腿跟曉輝在晾台上玩兒著,豫梅在一旁給曉輝扇著扇子。“大田叔,這要是輸了怎麼辦?”張曉輝看著自己手裏的牌漸漸多了起來。“你說咋辦?”“誰要是輸了誰就脫褲子。”張曉輝洋洋得意地看著劉誌田。“曉輝,別沒大沒小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害臊啊。”豫梅實在聽不下曉輝說的話了,想著這孩子都是跟誰學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說好了啊,到時候你不好意思脫可別怪我啊。”劉誌田心想這些玩意兒都是他小時候玩兒剩下的。玩著玩著,張曉輝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自己手裏原本那厚厚一大遝牌越來越少,“我困了,今兒個不玩兒了,明個兒再玩兒吧。”曉輝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撂下牌。“我看你小子是輸不起了吧,”劉誌田一把抱起張曉輝,用胳膊夾著他的身子,順手就把他的褲衩給扒了下來,拿在手裏不停地轉著,“不玩兒就算是認輸了。”“我才沒認輸呢,你才耍賴呢,大人欺負小孩兒算什麼本事......你裏邊兒就是沒穿褲衩兒,都被我看見了......”張曉輝腳一著地,光著屁股趕緊往屋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