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被他這一摔,被太陽照到的地方更多了,手上,身上,都嘶嘶作響,泛起了黑氣。她卻不在意,固執的朝著道士吼道:“妖道,你要抓的是我。放了他!”
“你少臭美了。”那道士看著果果一笑:“你區區一隻鬼,雖然的確是塊修煉禦鬼術的好材料,可是還不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勁兒,我真正想捉的,是他。”道士指著石台上的男子:“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妖怪,要是能供我驅使,用處可比你大多了。”
“原來如此,你故意將我心髒放回觀中,讓我以為你無法控製我,引我來報仇,是為了抓到他。”果果聲嘶力竭的吼著,自己的身體卻變得越來越透明。
“你現在才想到,太遲了。”道士詭異的笑著,對石台上的男子道:“你看,太陽就快要完全升起了,如果太陽完全升起,而果果卻沒有到一個陰涼的地方,她就會灰飛煙滅了,你現在還有一點時間考慮,如果你在太陽升起之前把自己的心髒交給我,供我驅使,我就不讓她灰飛煙滅,你看如何啊?”
“你休想!”果果吼道,隨即轉臉對著石台上的男子大聲道:“阿曲,別聽他的,千萬不要聽他的。”
“看,現在太陽已經快要把她融化了,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不介意你一邊考慮,一邊看著她在你麵前灰飛煙滅。”道士聽到果果如此說,生氣的一扯手中的符咒,又把果果往有陽光的地方甩出去了一些。此時的果果,大半個身子都被陽光照著,整個人又透明了一些。
“好,我願意把心髒給你,你快放了她,快放了她!”石台上的男子看著越來越透明的果果,著急的喊了出來。
“不要。”果果雖然已經無力掙紮,可意識尚在,拚命的想要阻止男子答應他。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道士猥瑣的笑笑,不知念了個什麼咒,他指間夾著的符咒消失了,果果被束縛著的身體得到了解放:“過去吧。”道士一揮手中拂塵,蔣果果整個人丟到了道觀裏麵的庇蔭處,一離開陽光,果果就快要變得透明的身體,馬上開始恢複了。
果果躲到了陰涼處,石台上的那個男子卻仍然被符咒發出的電光束縛著,動彈不得。眼見道士一步步走近男子,想要取他的心髒,果果想要阻止,卻隻能望著道觀外溫暖的陽光止步於門邊。
“果果,一定要逃出去,逃回結界裏麵,就誰也抓不到你了。”男子已經不再掙紮,隻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果果。
“不,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你把心髒給他。”果果淚流滿麵,望著男子一個勁的搖頭。
“好了,別廢話了。”幾句話的功夫,道士已經走到了男子身前,右手成爪狀抓向男子的心口。本以為男子會閉上眼睛忍受這剜心之苦,不料最後一刻,男子竟抬頭看向我所站立的屋簷,目光毫不猶豫的看向了我,我仿佛看見他的嘴角挑起了一個弧度,是在笑嗎?
就在道士的手就要伸進男子胸膛的那一刻,我拂袖揮出一道靈力,直直朝道士射去,靈力如刀刃一般快速閃過,自肩膀處把道士的手臂齊根切了下來。
“啊!”一心放在男子身上,想要去他心髒的道士,吃痛的叫喊出聲。他的右臂掉在地上,血液從肩頭斷處噴出,隻一眨眼的功夫,就染紅了他的半邊衣裳。
“你是誰,竟敢暗算本座!”道士用自己的左手捂著右肩斷處,看得出來他是極疼的,疼的脖子上腦門上青筋都爆了起來。
“哼,憑你一個妖道,也敢自稱本座,真不害臊。”我自簷角飛下,直接落在石台邊上。一拂袖,揭去了貼在石台四角的符咒,男子身上的電光驟然消失。
“你,你竟能揭下我的符咒。”由於失血過多,道士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臉上冒出虛汗。
“幾張破紙而已,有何揭不得。”我鄙視的看了道士一眼:“你以為你的符咒能有多厲害。”石台上的男子是那日井底跟我說話的人無疑,原以為他道行不低,能用符咒將他困住,想來是很厲害的符咒,誰知道我並未用上多少靈力,就將這符咒輕而易舉的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