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檀香嫋嫋,沁人心脾。
紫宛眼看著佩拉離開,她不明白唐棣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而且還不許其他人在場。他們之間除了那些老掉牙的話題外,還有別的東西存在嗎。
過了些許時辰,紫宛見唐棣始終未曾開口說過半句話,便覺得有些尷尬。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心裏有些焦急。
“世子,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的,盡管開口吧。時辰不早了,莫要耽誤了本宮的行程才是。”紫宛微微側過身去,平靜的說著。
唐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紫宛,本想開口說幾句貼切的話語。在察覺到她那極度平淡的眸光後,淺歎了幾聲氣,終是一言未發。
他和她,一直都在錯過。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亦如是。
紫宛聽到歎息聲,不解的蹙了蹙眉,這樣的唐棣是她從未看到過的,惹得她不禁重新側過身認真打量著他。
“怎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唇角露出一抹淡笑,唐棣緩緩搖了搖頭,“我送你出去吧。”說完,他提步就朝著房門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紫宛一頭霧水,她有些捉摸不透唐棣的心思,看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委實讓她心生疑惑。
回到漪瀾殿,紫宛褪下一身男子裝束,重新換上女兒裝扮。剛剛塗上胭脂水粉,就聽到寢殿外一陣鬧哄的聲響。
“畫眉,你出去看看是出了什麼事,誰在殿外喧嘩讓人如此不安生。”紫宛望了眼銅鏡中的自己,頗為不悅得對著身後的畫眉說道。
不待畫眉出去,良薑就匆匆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異樣,直徑走到紫宛的身旁輕聲道來,“啟稟公主殿下,常寧公主回宮了,方才命宮人送來些問候禮,所以一時打擾了殿下。”
良薑口中的常寧公主是陳國六公主名喚柏妍,她同十皇子子佩是一母所生。在柏妍七歲那年就被送去了距離京城有數千裏的大昭寺帶發修行。
屈指一算,已經有十個年頭了吧。
紫宛還記得在柏妍及笄那年,她的母親惠妃確是有向陳衍提及過,要將她接回宮中來完成女子一生中的大事。這事卻被陳衍給擱置了,說是修行的女子是無須行及笄禮的,是對佛祖的不敬。
一晃就是兩年過去了,柏妍突然回京,紫宛很是疑惑。可她到底是這陳國的公主,又豈有一輩子待到庵廟的道理。
“已經回到宮裏了,你們下去打點一下準備些厚禮,等會兒隨本宮過去榭芳殿。”闊別十年,紫宛對這個皇姐的印象已經甚是模糊了,那容貌也是記不清了。
這宮裏的幾位公主當中,除卻大公主已經出嫁為人妻之外,已然及笄的僅剩她和柏妍兩人。其他的都是差了那麼幾歲,或者是已經有了指配的駙馬人選。
回想起之前西唐的求親,紫宛不得不將柏妍回宮同這件事聯係在一塊兒。她能猜出陳衍打的如意算盤,即便她不願下嫁,那麼後麵還有柏妍。她自小是個聽話懂事的人,對陳衍的賜婚,應當不會忤逆。
事情想到這兒,紫宛不由長籲了口氣。也許她的回來,的確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對任何人而言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