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墨硯的聲音。
“主子,不好了,兩位小主子不見了。”
褚均離麵色一沉,轉身看了一眼墨硯,擰眉道:“無用!”
今夜是元宵燈會,連個小家夥愛熱鬧,又第一次來暨墨,歡喜的不行,看哪裏都是稀罕的。
以至於,在這人來人往的夜市燈會上,將跟在身邊保護的人給跟丟了。
褚均離問道:“小狼可在身邊?”
“小狼應該在二位小主子身邊。”弄丟了小主子,墨硯沒有以死謝罪,就是因為還有一線生機,小狼跟在其身邊,就不難找到兩個小主子,隻可惜,問朗隻聽褚均離和兩個小主人的話,他也隻能前來請罪,告知褚均離這件事。
褚均離聽此,心裏放心了不少,卻還是有幾分急色:“先不要打草驚蛇,先讓問朗去尋。”
這會兒,褚均離倒有些後悔,因為問朗體型太過龐大,模樣又甚是駭人,為了不驚擾百姓,他沒有將問朗放在兩個孩子身邊,以至於出了今日這樣的事。
若是問朗在連個孩子身邊,便也不會找不到人了!
“是!”
蕭傾恒也聽到兩個小家夥走丟的消息,他不急不緩的開口:“那兩個孩子聰明,應該不會跑遠,再者,天子腳下,我暨墨皇城一向太平,不會出現歹人,不會有事。”
如今兩個孩子在哪裏尚且不知,褚均離也隻能這麼想。
褚均離離開去尋孩子,蕭傾恒則轉身前往蕭傾九的方向,自從小九回京,他都還沒見過,也不知他有沒有長高。
算算日子,蕭傾恒已經有幾年未見蕭傾九了,雖然蕭傾九回京已經數日,可是蕭傾恒卻不在京城,元宵前兩日才和褚均離一起趕到京城,兩兄弟自然也就沒有見麵。
這會兒在街上碰上了,他哪有不見的道理?
……
封玦在府上待的無聊,蕭傾九便帶她出來看看暨墨的燈會,元宵佳節雖然不分國界,都會慶祝這個日子,可是有些習俗文化卻不一樣。
東昱是舞龍舞獅,暨墨卻是看燈會,差異不止一點。
封玦和蕭傾九是是便衣,本想低調的逛燈會,卻還是被人認出,導致百姓齊聚觀摩。
封玦覺得很無奈,這暨墨皇城對於蕭傾九的迷戀程度,已經誇張到變態的程度。
這豈不是對他平常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封玦抱怨道:“跟你出來看燈會,沒想到是看人頭!”
蕭傾九也有些煩,他已經夠低調了,轎子都沒有坐,還是被人認了出來,他五年沒有回京,怎麼還會被人認出來呢?
“你我出來該戴個麵紗,失策!果然百姓還是愛戴本王的,五年沒回京城,卻還能被一眼認出來。”
聽蕭傾九這麼抱怨,封玦忍不住調笑道:“就你這模樣,放眼天下誰不認識?就連我東昱百姓也知道,有胭脂淚痣的美人便是攝政王身邊的蕭公子,何況你暨墨百姓。”
聽封玦這麼說,蕭傾九心情大好,一把握住封玦的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光炙熱的看著她:“是的,有胭脂淚痣的美人便是攝政王的蕭公子,九爺……是你的。”
話落,蕭傾九卻已是不顧周圍百姓的圍觀,俯身便去吻封玦的唇。
封玦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蕭傾九的唇從她的額間一掃而過,帶著幾分濕濡和冰涼,讓她心頭慌亂不知所措。
蕭傾九從未做過逾禮之事,這也是她大大方方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可是沒想到,他這會兒會在百姓麵前吻她。
蕭傾九這一舉動自然讓周圍百姓驚叫連連,正想感歎安瑞王殿下對新王妃的寵愛,卻不想下一秒,便看見新王妃竟然避開了。
一些年輕女子更是憤怒不已。
天,竟然有女人對安瑞王殿下的親吻不屑一顧?
她怎麼能如此辜負安瑞王殿下的一片真情?
百姓躁動,也聽到周圍傳來的議論和對她的討伐,封玦有幾分心虛,抬眸看向蕭傾九,果然見他眸光微深,好像有幾分失望的樣子。
是呀,她是他的未婚妻,又是安瑞王妃的身份,在百姓麵前,著實不該駁了他的麵子。
可是,順從了他的心意,讓他得到她的身,一個沒有心的軀殼,又是真正愛他嗎?
何況,麵前的這個男人,如此優秀,如此尊貴,她……真的配的上他嗎?
就算到了現在,封玦還是覺得,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明明不愛,卻要占用他王妃的身份。
封玦正猶豫之時,人群湧動,她突然從隙縫之中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熟悉的感覺立馬湧上心頭,她幾乎在那一瞬間,撥開人群衝了出去,確認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個人。
可是,等她衝出去的時候,卻還隻是人山人海,早沒了她熟悉的那個人。
“玦兒,你在找什麼?”蕭傾九連忙跟了上來,見封玦驚慌失措的模樣,心頭有幾分驚駭,她看到什麼人了?如此激動。
難不成,褚均離跟來了暨墨皇城?
不可能,褚均離現在又何心思分心?
封玦聽到蕭傾九的聲音,心情一陣失落,不過片刻之後,便又幾分諷刺,覺得自己何等可笑。
到了如今,還對褚均離留有念想麼?
封玦,你是何等癡傻,又何等無情。
褚均離無心於你,你卻癡心不改,放他不下。
蕭傾九對你百般用心,你卻無動於衷,無心於他。
封玦,你要記住,再過幾天,你便是蕭傾九的安瑞王妃,他將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你的心裏不該有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