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風隨處飄蕩,在山間發出了極其幽怨的聲音,奈何穀的山水雖好,但是夜深時的寂靜也不是一般的駭人,就像是一頭猛獸在沉睡,隨時會醒來的跡象。
“阿梓!躲起來,聽話。”隨後一個滿身是血的婦人將一個女子塞進了一個衣櫃裏,在關上衣櫃門的時候,眼中的不舍,心痛,全都暴露在驚慌失措的女子眼中。
“母親!”女子伸出手要抓住婦女時,兩眼一黑,被自己的母親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已經沒有了戰爭的聲音了,一切回歸於寂靜之中,但卻靜的讓人害怕。
櫃中的蘇梓感覺到了,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她顫抖的雙手輕輕推開了櫃門,一推開,就看再見自己的母親胸口被插進幾把劍,手上的劍已經垂至在地。
看著自己母親臉色蒼白,瞳孔渙散的樣子,蘇梓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停了很久,心中有著一塊巨石,壓著讓她無法呼吸,觸碰到母親冰冷雙手的時候,蘇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母親,任由著淚水奪眶而出。
“父親·····”蘇梓在自己母親的屍體麵前崩潰許久之後,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父親,隨後朝著大漠的宮殿跑去,自己的寢室到父親執政的地方,這樣短的距離,蘇梓竟覺得甚是漫長,看著這原本應是鮮花遍地的道路,如今卻是鮮血和屍體。
蘇梓看著地上雙眼未曾閉上的人,那滿眼的憤恨,那種不甘願。看著就讓蘇梓心慌,蘇梓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宮殿,心裏著急萬分,為何這路今天會這麼長,平時輕鬆的步伐,怎會在今日如此的沉重。
沿著血路來到了宮殿,蘇梓在滿是屍首的宮殿內找尋這自己的父親,此時的蘇梓,不知道該是在地上找,還是要找坐在椅子上的。
環視一周,蘇梓未看見有任何人是站著的,蘇梓心中的那塊巨石被人加了幾十斤一般,“父王!”
蘇梓此時能說出來的話,就隻有這兩個字,滿眼淚水的掃視著地上的人,步路蹣跚的走著,“父王!”
“阿梓······”一陣虛弱的聲音傳到了在崩潰邊緣的蘇梓耳裏。蘇梓聽覺一下子就靈敏了起來,很快就確定的聲音是從何處發出。
“父王!”蘇梓看著滿身是血的父王躺在地上,蘇梓雙手舉在空中,想要抱住這個滿身是傷的父王,可是自己又怕會弄疼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阿梓。”地上的那人抓住蘇梓空中蘇梓不知所措的手,開口說:“莫要······莫要怪戚叔叔和你的卿哥哥······”
說著,猛地吐出了口血,看著這場景,蘇梓一下子心裏更慌了,扶起自己父王的頭,隻聽見他繼續說:“他們······是無奈,莫怨莫恨。”
說著,抓住蘇梓的漸漸失去了力氣,蘇梓隻感覺自己的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被人抽空了一樣,窒息感壓抑感一下子全湧上了心頭。
睡夢中的蘇梓滿頭大汗,心中那股壓抑感襲擊而來,蘇梓猛的驚醒,看著是自己熟悉的環境,發現空氣中沒有血腥的味道,蘇梓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惡夢。
蘇梓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試著重新入睡,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樣都是睡不著的了,於是就起了床,看著有些蒙蒙亮的天空,也知太陽快升起來了。
蘇梓轉身來到了自己的梳妝台邊,看了一眼自己的臉頰,一邊美若天仙,一臉猶如厲鬼,蘇梓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嘲諷的笑臉。
她這臉是當麵血洗城門之後,墜崖自盡時所毀的,卻不知被蕭顧所救。隨後留在奈何穀,一留便是三年,這三年,蘇梓心中的悲憤尚未消散,重遇戚梓嵐的時候,也就是自己的妹妹蘇嵐,蘇梓心中的悲憤才有所減緩。
蘇梓纖細的手指打開了自己梳妝盒,一麵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調工細致,蘇梓拿起來的時候能感覺到這玉佩傳到自己手中那冰冷的溫度。
這玉佩發現的地方是在三年前,自己父親的身邊,原本沾滿鮮血的玉佩,就這樣在父親的身邊出現,這玉佩絕不是自己父親的,蘇梓能想到的,則是殺害了父親的人。
玉佩的光澤如此晶瑩,絕非尋常人家的,蘇梓緊緊握住那塊玉佩,心中那悲憤在此襲上心頭,心中的壓抑感,越來越重。
正當蘇梓還沉寂在悲憤之中時,一陣吵鬧之聲,吸引了蘇梓的注意力,蘇梓起身,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蘇梓的貼身丫頭故惜推開了房門,一臉慌張的看著蘇梓。
“公主,戚姑娘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