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一家人窩在沙發裏聊天,楊母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對楊暮雪說,從楊暮雪小時候說起,一直說到楊暮雪現在,從家庭瑣事一直說到楊暮雪如何戀愛,並將自己的愛情故事與楊暮雪分享了一番。
楊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對於楊暮雪這女兒她內心有點愧疚,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偏心小兒子,如今看到女兒長大那麼懂事,心也變軟,突然覺得,有這麼好的女兒是她的福氣。
楊暮雪從小就很懂事,會做家務,會自己出去賺零花錢,從來不讓他們操心,倒是小兒子令他們操心不少,給小兒子送貴族學校和昂貴的補習班已經令他們有些疲憊不堪。
好在楊暮雪時常會將自己的獎學金以及畫作賣出的錢都會寄回家裏補貼,看到女兒如此懂事,楊母不由自責自己很少關心女兒。
想要彌補些什時麼,卻發現女兒已經長大成人,已經到了戀愛結婚的年紀,如今男朋友不僅長得高富帥,還非常的體貼關心女兒,她很是欣慰。
楊母拉著楊暮雪的手,思緒飄遠到了很久以前,“暮雪啊,媽年輕的時候跟你一樣漂亮,那個時候你老爹也是高大帥氣的小夥子,我那個時候跟你爹一起上一所學校,卻沒有碰見過一次。直到我跟你爹相親時聊起才知道……”
楊暮雪靜靜的聽著,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聽著楊母時隔二十年的愛情故事。
楊父與慕遲影對坐在棋盤前下著象棋,看起來戰況非常激烈,楊父時而抱頭抓耳,表情十分糾結,而慕遲影則是表情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楊暮雪突然想起二舅家的事,便問道:“媽,你也知道二舅家的事情吧?”
楊母點點頭,歎氣道:“你二舅的確挺可憐的,才入土為安不到一個月,老婆就變成他後媽……”
楊暮雪抽了抽嘴角,抓著楊母的手確定道:“二舅死了一個月了?”
楊母點點頭,“對啊,我跟你爹都去參加你二舅的葬禮,日子錯不了,你剛經過你二舅家不是也看到他家門口掛著的白燈籠?”
楊暮雪愣住,似有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雷得她外焦裏嫩。難道是她剛剛回來時見鬼了嗎?為什麼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二舅的屍體,二舅公還說二舅詐屍,還看到他睜開雙皮看向他?
楊暮雪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慕遲影也聽到楊母的話,與楊暮雪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裏看到一片迷茫。
楊父甩下一顆棋子開始鬧脾氣,“不玩了不玩了,年輕小夥子都不懂得謙遜,我怎麼好放心的將暮雪交給你?”
慕遲影笑了笑,“暮雪會跟著我的,因為,除了我,她愛不上任何男人!”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非常有自信,把楊父和楊母怔住,隻能茫然的看向楊暮雪,確定慕遲影話語裏的真實性。
楊暮雪抽了抽嘴角抽了抽,轉頭白了自信滿滿發慕遲影一眼,站起身對二老說:“媽,我回房間休息了!”說完轉身上樓。
慕遲影笑了笑,對楊父露出一個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叔叔,我去陪暮雪了!”說完追上楊暮雪的腳步。
看著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後,楊母和楊父對視一眼,都感覺自己似乎真的老了。
楊暮雪打開自己房間門,才開燈,身後的慕遲影如小老鼠般的溜了進去,在楊暮雪房間正中轉了一圈,慕遲影感歎道:“暮雪,你的房間怎麼那麼像雜物房,完全是蝸居效果!”說著抬腳踢了踢左腳邊矮矮的小床鋪,床鋪很小,隻能容忍一個人睡覺的樣子。
慕遲影捏著下巴打量腳邊的小床,“我們晚上一定要抱的很緊睡,不然就會掉下床去!”
楊暮雪打量自己的房間,這裏的確是小雜物房改造出來的,這套房子本就是兩室一廳的小房子,父母和弟弟各占一間後,從奶奶家回來的她隻能住在雜物房裏。
打量著房間裏的陳設,楊暮雪笑道,“小房間比較溫暖,不是嗎?”說完轉頭看向已經老神在在躺在她小床上的慕遲影一眼,“晚上你睡我弟弟的房間吧,他現在都是住校,周末才回家。”
慕遲影早就猜到楊暮雪有此一說,他一點也不失落,隻是微笑的看著楊暮雪,看得她一臉懵逼。
慕遲影坐起身,拉住楊暮雪的手,就這麼輕輕一拉,楊暮雪就這麼華麗麗的撲倒進慕遲影的懷裏,四目相對,空氣也瞬間變得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