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納蘭篇下(二)(1 / 3)

在嶽陽客棧住了半個月,我們的身體才算複原。外傷雖好了體力精神也恢複的不錯,可她的病,到底還是要慕容瞧一瞧才行。

趕了近兩個月路,恢複的差不多的身體終究是有些吃不消,好在,終於到了西嶠境內,再趕幾裏路便要到西門城了,按照事先說好的,慕容他們應該早等在了西嶠,沒準北冥她們也到了。而西嶠就屬西門城最熱鬧,還是西嶠守護的駐地。

本來從追辰邊界到西嶠按說最多半個月就能到達,無奈一路總有人追殺,才不得不一路逃難,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到了這裏。那些人不似是那天在空跡樓下埋伏的人,雖同是黑衣蒙麵,但身手遠在那些人之上,而且武功路數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是之前血洗慕容藥莊和在南陵抓我的人,隻是少了那領頭的不太好辨認。想來,那些人發難了這麼多次,我似乎還不知他們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西嶠境內無垠沙漠,難得出現一片綠洲,吩咐車夫將,馬車靠邊停下,我們也好到陰涼地裏歇歇腳。還有十裏就到西門城了,這兒甚至已經可以遙遙望見城樓上那飄揚的旗幟,但願莫再生什麼變故才好。

澈兒又開始有些昏昏沉沉了,這些日子為了應對那些追殺的人,她時常用銀針刺自己的穴道,從而讓自己在關鍵時刻保持清醒。不過,也很傷身吧?內力會流失得很快的……

“公子,姑娘,喝口水吧,等一會我們就趕路,不用一個時辰就可以入城了。”車夫笑盈盈的遞水過來,見我們推讓後雙雙喝下,才心滿意足的去喂他的馬。

說來,這一路車夫已經換了七個,這是第八個了。不是他們不好,而是遇到襲擊時不幸當了冤魂。但願,他能安然離開我們身邊。

“不用擔心,這個車夫是個練家子,必要時,我會保護他。”澈兒的聲音清晰的響在耳畔,看來她猜到了我在想什麼。

我點點頭,不語。突然有點懷念這兩月的相處,雖然,一路被追兵追得狼狽逃命,但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相互依靠。露宿荒廟時,我們挨在一起生火取暖;寄人籬下時,我會跟他們說我們是夫妻,她不首肯也不反對,那是默認了?然後別人都會笑著調侃說:“你娘子還害羞呢……”

現在想來,那些將是我記憶中最難忘的經曆吧?

矮樹叢裏傳來“沙沙”的聲響,有人朝我們靠近,不止一個,腳步輕盈,一定是高手。一股殺氣從背後襲來,澈兒立馬朝後擊了一掌過去,不料她後邊一支羽箭飛了過來。

或許,憑她的能力能輕鬆躲過,憑我的能力也可以一掌將其擊斷。可那一刻,我竟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將她轉到我這邊,那支箭沒入了我的身體裏,我忍痛拔下羽箭狠狠擲到地上,卻沒有力氣了,那支箭裏有迷藥,而且就射中要害可。

澈兒讓車夫帶我先走,自己善後,我本想幫她,無奈已昏昏沉沉讓車夫駕著走。車夫會些武功路數,一路上的追兵都讓他輕鬆解決,可到了距城門僅有三裏地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伏兵,我們落入了他們的埋伏圈,車夫再厲害也就不過長年趕馬車練出了蠻力加上早些習過的一些拳腳功夫,對付一個兩個不是難事,要對付三四十個人就是難題了,可恨我現在手腳無力,幫不上忙。

我親眼看著他們砍了車夫三刀,鮮血濺到馬車上。那匹馬見主人遇了難頓時獸性大發抬起前蹄將那個揮刀之人踢出了十步遠,但還是逃不過被斬殺的噩運。

伴著老馬的最後一聲嘶鳴,馬車被刀氣砍得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塊塊木屑。

未等他們的刀落到我身上,澈兒便趕到了,手持玉璃冰羽兩柄寶劍,劍氣淩厲削鐵如泥,那揮到我麵前的刀斷成了兩截。

不過一盞茶功夫,澈兒似乎撐不住了,現在隻有速戰速決。

她不知使出一套什麼劍式,劍氣彷如曆雷,方圓三裏頓時被毀得一片狼藉,寒氣簡直要刺入骨髓。沙粒變得冰涼冰涼的,植株上凝出了霜,連護城河水也結了冰。

如此極寒的內力,她是如何煉成?怕是北冥也不及她吧?

城樓上傳出了喊聲,圍觀的人很多,但還是可以尋出聲音的主人,果然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