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淼醒來時已經十點多了,蕭瓔珞正在跟池禦通電話,大概把昨天晚上的事跟池禦說了一下。

靳淼睜開眼,刺眼的皇讓她條件反射的閉上眼,半天才又睜開,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衝窗戶邊的蕭瓔珞喊:“蕭九,渴死姑奶奶了。”

蕭瓔珞嚇了一跳,忙跟池禦說了一句掛了就扔掉手機跑過來:“嚇死我了,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給你安排手術了。”

靳淼呲著牙:“先給我水,我渴。”

蕭瓔珞忙接了一杯水,試了水溫,將靳淼的病床調高,喂她喝了一大杯水。靳淼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喝了水,恢複了精神,靳淼就開始吐槽鳳權:“我跟你說,珞珞,你千萬不能和姓鳳的重修舊好,媽蛋,那就是個變態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要洗澡一打開浴室門就看到他坐在我家馬桶上。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給我用了什麼迷藥,我到現在還頭有點暈暈的,天殺的,帶著倆大晚上出門隻能看見牙的黑人跑到我家裏去綁人,你說他不是變態誰是?啊?氣死我了,老娘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就抓花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了!”

蕭瓔珞看她還有精神吐槽,就放心了很多:“你少說兩句吧,鳳權是個瘋子,我不會搭理他的,我好歹也是有夫之婦了,怎麼和他重修舊好,再說了,我跟他哪兒的舊好?你就放心吧啊,好好休息,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對了,早上周虎買了早飯,要不要我熱一熱,你吃一點?”

“欸~周虎?賀信揚的那個手下嗎?”

蕭瓔珞不是很能理解靳淼的點,她點點頭:“就是他,怎麼了?”

“周虎?他怎麼給你送早飯?哎,珞珞,你和賀信揚發展挺快呀,怪不得著呢大方的說自己是有夫之婦?快說說,到哪一步了,有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

靳淼不愧是娛都的金牌娛記,這八卦能力,讓蕭瓔珞猝不及防。她無奈地揉揉眉角:“你想哪兒去了,昨晚去南山他怕我出事所以跟過去了,送你到醫院都兩點多了,他就沒回去,今天早上周虎來的時候恰好我醒了,他就讓周虎買了早點。”

這個回答顯然靳淼又get到了別的點,而且是蕭瓔珞無法理解的點,她默默地到小廚房熱粥,讓靳淼自己發揮她豐富的想象力去聯想。

靳淼吃了小半碗粥,就幾乎徹底恢複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麻藥用過量了,鳳權手底下的人還是挺有分寸的,不至於出什麼事。隻是蕭瓔珞自己太過小心了。

靳淼扣著懷裏的枕頭腳,貌似不經意地問:“珞珞,我好像昨天晚上看到你和鳳權那死變態打架來著?”

蕭瓔珞坐在一旁的床沿上削蘋果,她削的很漂亮,沒有斷,削下來的皮很薄,寬度也一樣,看的靳淼後背涼涼的。而蕭瓔珞那雙細長的手依舊捏著一把水果刀,穩穩的削,不受一點影響。

“昨天晚上是我衝動了,看見鳳權我就能想起七年前那件事,所以有些失控了。”

靳淼仔細地看著蕭瓔珞,企圖從她臉上找出其他情緒,但蕭瓔珞安安靜靜,特別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七年前那件事是懸在蕭瓔珞頭頂的一把刀,誰動都能割傷她,她一直很刻意地避開和那件事有關的人。這兩年才有所好轉,最起碼在聽見鳳權的名字時沒有最開始時的恐懼和憎恨。或許鳳權的再次出現讓她心裏的壁壘倒塌,再或許是她和鳳權打了一架發泄了一下這七年的情緒,突然就淡定下來了。

靳淼看她很正常,這才放心靠在枕頭上,咬牙切齒:“我跟你說啊珞珞,鳳權這個人跟個妖怪一樣,他好歹三十多歲的人了,看著比你老公還嫩,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的。還有啊,你說他是怎麼進到我家浴室的。我在十八樓住啊,門壓根就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真他媽邪門。”

蕭瓔珞切好蘋果,插了一塊遞給靳淼:“你家那門,我用三秒就能打開。再說了,十八樓,就憑鳳權和他手下的那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他帶的人都是雇傭兵,有一個我幾年前見過,特種兵王。你那門,人家進去就跟玩兒似的。”

“……”靳淼無語,原來她家這麼不安全啊,人家進她家竟然跟玩兒似的。也就蕭瓔珞這種人說起這類強盜似的事情才能淡定成這樣。要一般人絕對會跟她一起吐槽鳳權這種強盜行為的!

“你好好休息,晚上賀信揚來接我們,我請了假,今天伺候你。怎麼著。中午吃什麼?”

能奴役蕭九,這是靳淼最得意的事,這次正好趁著她覺得自己有愧於自己,要好好奴役一下。靳淼暗搓搓的想,要不要吃個東郊的醋魚,喝個西關的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