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安以雙想幫管家一起推滕煜霖的輪椅,卻見車門打開,自動樓梯慢慢放下,他神情自若的坐在輪椅上緩緩下來,絲毫不需要別人幫忙。
隻是上樓後,安以雙才想起,他們現在是夫妻了,是不是要睡同一間房。忍不住攥緊小手。
滕煜霖先她一步到臥室,他對隨行管家說:“把東西搬出去。”
管家點了點頭,從房間裏拿出安以雙的行李箱,拿到隔壁房間,然後對站在門口的安以雙歉意的說:“先生不習慣和別人同個房間。”
在來滕家之前,安以雙就有想過,他或多或少有些習慣。況且他們兩個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也不知道滕煜霖像自己一樣,也是被逼結婚。她有想過分房,但一看到那張冰冷麵具的臉,她說不出口。
安以雙對管家笑了笑,便回到隔壁房間,關上門。
*
第二天,安以雙早早起床,今天有早課,得抓緊時間去學校。她洗漱完時間已經是8點。她有些慌亂的跑下樓。
“夫人,不吃早餐嗎?”
安以雙瞧見飯桌上,滕煜霖正慢悠悠的吃著早餐,她便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早。”
男子手中的刀叉一頓,又恢複如常。
他旁若無人的吃了幾口,便放下刀叉。轉身離去。
安以雙發覺自己看了他好久,連時間都忘記了。急急忙忙的往門外跑去。
門外,管家手中拿著一個飯盒。等到安以雙跑出來,他打開車門。
“夫人,上車吧。”
“不用了,我搭公車。”她向來不是什麼金貴的小姐,從小到大,她都是自己坐車去上學。
“這附近的公交站要走一個小時才到。”
一個小時,那不就9點多。為了不遲到,安以雙還是選擇坐車。
管家將飯盒交給安以雙,關上車門,目送車子離去。
連續幾天早上,她都是坐著管家安排的車去上學。而這幾天,她都沒有見到滕煜霖,管家說他出差了。她反而更加開心,因為他不在,別墅裏的空氣都少了幾分壓迫。
星期五晚上,安以雙早早就回家。這個周末,她要好好複習,這幾日學習下來,她發現對高數吃不透。
人家說女孩子對數學無感,還挺有道理的。
她早早吃完飯,詢問了管家,“我能去書房看書嗎?”
“可以。先生說過,除了臥室,你其他地方都能去。”
安以雙興奮的上樓,拿了幾本書,鑽進書房,窩在沙發上看起書來。
她前幾天有偷偷到書房,見裏麵四麵牆都是滿滿的書,還有許多關於大學的專業書,比圖書館裏的還詳細。今天能到書房學習,她還搬了許多需要查閱的資料。
因為安以雙看的入神,沒有注意到門被打開。
直到她眼前有一大片陰影遮住光線,她才抬眸,見是有幾天沒見到人影的滕煜霖。
安以雙笑著說,“你回來啦,為什麼管家說你要出差一個月。我記得現在才四天吧。”
滕煜霖冷冷的轉身,到了桌前,揮動著鋼筆在紙上寫著東西。然後,又將紙張放到安以雙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