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蒼勁有力,安以雙仔細的看了看,紙上詳細的寫著剛才她響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來的題目解析。她的臉唰一下紅了,不過心裏暖暖的。
自從初中搬出安家,自己一個人生活。無論起居飲食,學習困難什麼的,一律都是自己搞定。她悄悄的瞄了一眼滕煜霖,男人正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興許是文件裏的內容比較棘手,他的眉宇有些緊皺。
“謝謝。”
書房裏響起安以雙弱弱的道謝聲,滕煜霖依舊沒有反應。
第二天,因為是星期六,安以雙起的比較晚。她伸著懶腰下樓時,接受到一道冷冷的視線,管家在一旁使眼色。她三兩下的下樓,對正在吃早餐的滕煜霖說:“早啊。”
隨即她便坐下,拿了一塊吐司,咬了一口。
今日的早餐偏西方,往日安以雙總要喝上一碗粥,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吐司吃的幹巴巴,沒味道,她又不喜歡喝牛奶,隻好一直咬著吐司。
“你叫滕煜霖,對嗎?”
安以雙無聊的問出這句話時,已經做好男子不會回答的打算。管家也在一旁戰戰兢兢,生怕她說錯話。
“嗯。”
這是男子第二次對她說話,總共字數加起來隻有5個字。
安以雙聽到回答,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調皮的問:“那我該叫你什麼?”
管家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滕煜霖一眼,夫人是不懂先生的脾氣,但他們懂啊。先生最討厭吃飯的時候有人嘰嘰喳喳,更討厭有人問他話。有一次,大小姐跑來和先生一起吃飯,被先生毫不留情的趕出去。想到這裏,管家努力的往後縮,試圖消滅自己的存在感。
滕煜霖拿著餐巾擦了一下嘴唇,轉身,出了大門。
“管家,他要去哪裏?”
“夫人,先生是要去上班。”
星期六還上班,真的是嫌錢少,想到剛才滕煜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看了一眼管家,管家應該是最了解他的人吧。
“管家,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本來垂眸的管家抬頭看了安以雙一眼,覺得她多了解先生也是好的。才開口,“不是,先生以前沒有這樣。他雖然很少說話,但也不會太冷漠。以前還能見到他笑,現在……”管家歎息。
安以雙吃下最後一口吐司,嘴裏咕嘟嘟的,“那你是見過他的樣子咯,有沒有照片呀。說起來也丟人啊,我是他妻子,竟然連丈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這……”管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安以雙噌的站起來,對管家笑了笑,“放心,我肯定不會做壞事的。”說完就上樓看書去了。
管家看著夫人的背影離去,內心獨白是,夫人,我怎麼感覺你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是:我會做壞事啊。
而今天讓管家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的事情是,先生沒有去上班。
自滕煜霖15歲開始,他幾乎一直都在忙工作,除非有什麼重大事件,不然他不會輕易休假。
“先生,中午的菜,你看,需要廚房準備些什麼。”
滕煜霖抬起鳳眸,沉思了一會。“平時吃什麼?”
這個問題著實難答。平時您根本不回來吃飯,我和傭人也就隨便弄了點吃。怎麼知道平時吃什麼。管家思考了好久,也想不出來。突然,他想起,家裏多了一位夫人啊。
難道先生是想知道夫人吃什麼?
“平時夫人喜歡吃菜,廚房會準備幾個青菜。”
吃菜,滕煜霖腦中浮現安以雙柔弱的手腕。
“跟平時一樣。多肉。”
管家一頓,多肉,不是吧。先生很少吃肉的啊。他也不敢說什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