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皺眉道:“民女也說不出緣由,就是非常擔憂!”隨即心頭一動,看了閻妃一眼,“大哥向來是守信之人,而娘娘又是大哥的好朋友,可是大哥今夜卻爽約了,還來不及告知娘娘,我想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事情!”這話讓閻妃也不禁擔憂起來,稍作思忖,“他沒告訴你們什麼事嗎?”
兩女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
閻妃喃喃道:“這就難辦了!”
方怡突然道:“我好想聽說他們要去太湖!”
“太湖?”閻妃稍作思忖,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視線轉回到張良臣方麵。
張良臣一行人兼程趕路,終於在一天後的傍晚時分抵達太湖埠頭附近。
張良臣看見前方埠頭上人影憧憧,不禁眉頭一皺,一把拉住興衝衝的彭草草,“先進樹林。”
彭草草看了一眼張良臣身後全副武裝的幾十名衛士了然地點了點頭。
眾人進到旁邊的樹林中,剛一進樹林,樹林外的道路上便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眾人借著月光朝路上望去,隻見百餘名身著勁裝、腰挎腰刀的壯漢正朝埠頭方向飛馳而去,這些人體格壯碩,一看就是那種刀口舔血的狠角色。他們抵達埠頭上,領頭的與埠頭上的一人進行了一番交談,隨即百多個黑衣人跳下戰馬,登上了早已等候的船上。
張良臣小聲問彭草草道:“這些都是你們的師兄弟嗎?”
彭草草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道:“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不是我們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良臣皺了皺眉頭,思忖道:“說不定你們忠義社出事了!”
彭草草立刻將這百多個黑衣人想成了對頭,麵色唰的一下白了,一把抓住張良臣的手臂,顫抖著嘴唇問道:“那,那,那可怎麼辦?”
張良臣安撫道:“也許我猜錯了!”
彭草草想到今夜就將舉行婚禮,想當然地道:“說不定這些都是師傅他們請來的賓客呢!”
張良臣心頭一疼,不願再耽擱了,扭頭對鐵鶴、馮勝下令道:“把埠頭上的人都給我製住!記住,不要傷人命!”張良臣之所以不願傷人,完全是因為他不想謝飛燕傷心。
鐵鶴撇了撇嘴,“這多麻煩!全宰了豈不簡單!”見張良臣雙眼一瞪,連忙改口道:“大人既然不想傷人,那麼咱們一定連一隻老鼠也不會傷!”
“少說廢話!快去!”
“是!”兩人應諾一聲,帶著十幾名衛士悄悄地朝埠頭潛去。
埠頭上五六個人正在閑聊著,都顯得非常輕鬆的樣子,埠頭邊的小木屋中亮著燈,兩個頭目模樣的人正在聊天喝酒。這些人都穿著黑色勁裝,顯然與剛才那支馬隊是一夥的。
房間內的一名小頭目站起來道:“我去方便一下!”同伴笑罵道:“懶人懶馬屎尿多!”
“放屁!”隨即打開門出去了。一到外麵,他下意識地感到有些不對勁,四下張望了一眼,突然發現應該在外麵的六個人全都不見了。他的背脊登時一涼。連忙準備跑回去。就在這時,他隻感到脖頸仿佛被鐵鉗套住了似的,想要掙紮喊叫,卻根本做不到。隨即就感到腦門一疼,暈了過去。
鐵鶴將他交到一名親兵的手中,悄悄地朝小木屋摸去,就在這時,房間內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響動。
鐵鶴聽到動靜,顧不上隱藏行蹤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隻見屋裏的那個頭目已經被馮勝製服了。鐵鶴撇了撇嘴,“你小子犯規!大人說了,不許弄出動靜!”
馮勝笑道:“大人可沒這麼說!大人的意思是,不要人察覺!現在咱們讓人察覺了嗎?我製服了四個,你隻製服了三個!你輸了!”
“哼!下一次我一定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