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馬赤軍還未衝到麵前,陷陣營的陣型便已經排列完畢,這個速度快得驚人,隻相當於一般軍隊列陣時間的一半,這一點就可看出陷陣營的精銳程度。兀良合台小吃了一驚。
探馬赤軍人還沒到,箭雨便呼嘯而來,陷陣營立刻以圓盾形成密不透風的屏障。劈裏啪啦一陣大響,箭雨基本上都打在了盾牌之上。箭雨剛過,陷陣營將士立刻露出身形,朝正奔湧而來的探馬赤軍發箭,箭雨迎著探馬赤軍呼嘯而去,登時隻見人仰馬翻。探馬赤軍再一次發箭,然而這時陷陣營將士又已經躲到了盾牌後麵。
心中氣惱的探馬赤軍拔出彎刀嚎叫著衝到宋軍陣線前,宋軍陣線突然裂開一道大口子,探馬赤軍自然而然地從裂口處洶湧而入,揮刀猛斬麵前的陷陣營將士。陷陣營將士一麵以圓盾抵擋自上而下的攻擊,一麵以長矛刺殺,對於探馬赤軍這種輕裝騎兵效果好得驚人,探馬赤軍紛紛被長矛刺落下馬,慘叫聲此起彼伏,探馬赤軍一片混亂。
一名探馬赤軍衝到陣線前,怪叫著揮刀朝麵前一名陷陣營士兵砍去,彎刀啪的打在圓盾之上,圓盾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刀痕,陷陣營士兵迅疾刺出長矛,探馬赤軍大驚,長矛刺破了戰馬的脖頸,鮮血登時湧出,戰馬嘶鳴一聲人立而起,猝不及防的探馬赤軍被拋落下馬,摔了個七葷八素,他慌忙想要爬起來,赫然看見那名陷陣營士兵出現在了眼前,不由的一慌,不等他反應過來,長矛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另一邊,數十名探馬赤軍被一圈陷陣營將士拿圓盾逼住,在長矛的刺殺下紛紛倒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探馬赤軍隻感到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潭一般,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惱人感覺。軍陣中的陷陣營將士都排列成一個個小陣,對陣中探馬赤軍進行屠戮。
兀良合台及一眾蒙古軍將領全都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們從沒想到自己的騎兵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負責指揮探馬赤軍的萬夫長見如此下去會全部死在陣中,當即下令突圍,探馬赤軍朝一處衝去,然而出乎預料的情況出現了,宋軍並沒有攔住他們,而是打開口子將他們放了出去。隨即戰陣合上,此時軍陣中屍橫遍野,幾乎全都是探馬赤軍的屍體。
陷陣營以強弓對剛剛逃出戰陣驚魂未定的探馬赤軍攢射,射得他們抱頭鼠竄南北不堪。探馬赤軍一麵還擊一麵慌忙脫離戰鬥。
在東岸觀戰的張良臣興奮地點了點頭,“好!”扭頭對傳令官道:“傳令全軍渡河!”“是!”
探馬赤軍萬夫長回到兀良合台麵前,跳下戰馬,一臉羞愧地請罪道:“末將無能,請將軍治罪!”他鎧甲破裂,滿身血汙,顯得非常狼狽。
“起來!責任不在你,在我!”
萬夫長心中感激,站了起來。
兀良合台忘了一眼遠處陷陣營嚴整如山的軍陣,眉頭一皺,“想不到張良臣竟然有這樣一支可怕的步軍!”
兀良哈勒皺眉道:“之前從未見過,定然是張良臣專門訓練出來對付我們騎兵的!”
宋軍主力渡過安寧河,排列成六個巨大的方陣,分別居於陷陣營兩翼。
兀良合台注視著宋軍的動向,眉頭緊皺。
“大將軍,咱們還是撤退吧!”金風麵色蒼白地道。
兀良合台瞥了他一眼,一抬手,鞭子揮過去,啪的一聲響,金鳳的臉頰上登時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痕。金風捂著臉頰心驚膽戰。
兀良合台喝道:“蒙古人絕不臨陣脫逃!”
決絕的話語令信心動搖的眾將恢複了不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