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二姨娘,沒了春璿的阻擋,清顏明晃晃的匕首就直朝自己而來,腦子反而清明起來,想起了自己的武技,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向清顏握匕首的手攻去,清顏見二姨娘回擊了也意識到再用匕首不太容易掌握分寸,就順勢把匕首丟到一邊,看起來像是二姨娘打掉的樣子。
“刀刀,壞人!壞人!”二姨娘還沒有從打掉匕首的興奮之情從緩過來,就看見剛才還喊打喊殺的清顏小嘴一撇,雙眼水汪汪得竟哭了起來,隨即又跳起來掄起拳頭就打到了自己身上。這拳頭打在身上還生疼。二姨娘硬是挨了她幾拳,頓時感到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二姨娘,您惹了大小姐動了真怒了,大小姐雖是癡傻,但有一樣天賦異稟,就是她真正生氣的時候,天賦會迅速爆發,一般的3、4級習武道之人都會受不住呢,奴婢曾經就因弄掉了小姐心愛的匕首挨了小姐的打,這傷過了一個月也沒見好。您要小心啊,打在臉上可就不妙了。”半夏倚在門口,涼涼地解釋道,卻半分也沒有勸清顏停手的打算。
自然,這一席話也是清顏通過傳音之術教半夏說的。這一來,自己到底是年小,又經過方才三姨娘的事情,還沒有真正緩過來,體力快要不支了,得想個法子迅速支走二姨娘;這兒來,也為自己今日的舉動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三來,也可以起到威懾其他人的作用,顧忌著自己的天賦異稟,別有心思的人便沒有膽子輕舉妄動,也可以過幾天清淨日子,好好地修煉。
不出輕言所料,聽到半夏如此說,頓時害怕自己的臉被打傷,無法服侍老爺,當下沒有耐心再糾纏,慌不擇路地跑掉了,連受傷了的春璿都沒有管。
待二姨娘跑掉後,半夏依照著清顏的指示,拿起匕首安撫了清顏,又從櫃子裏取了丹藥(前文小bug,清顏已放了些治傷的丹藥在櫃子中),徑直走向春璿,扶起她,一顆捏碎敷在了她的傷口處,一顆塞在她手裏,道:“春璿姑娘,這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治傷良藥,對治療外傷有極好的效果,你拿一顆去備著吧,咱們做奴婢的,難免受些皮肉之苦。”
“這…這麼貴重,我怎麼能要。”春璿知道夫人原本是郡主,留下來的自然都不會是凡品,便推辭著,“再說這是大小姐的東西,你也沒辦法做主啊。”春璿被二夫人的作為寒了心,見到與她從前形同路人的半夏如此為她著想,心裏一陣感動,也不想她為難。
“你就拿著吧。小姐雖是癡傻了點,但對我是沒得說的,隻要不碰到她的禁忌,她待我跟親姐姐似的呢,你也知道小姐的狀況,本就不受待見,好東西不多,但她每每拿了什麼東西,都會與我分享。咱們做下人的,什麼榮華富貴也指望不上,不就是求個真心待自己的主子麼?”半夏望著已經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清顏輕聲說道。
這一席話倒是半夏發自肺腑的語言,清顏隻指導她拿藥給春璿,可以沒有告訴她說辭,也是希望借機可以鍛煉一下她。看來半夏的腦筋倒也不錯,這一番話,既是發自真心,讓一向自詡精明的春璿也看不出個端倪,又在不動聲色之間挑撥了二姨娘和春璿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