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歌即刻明白,沐挽裳是要用冷水潑醒李舸,“姐姐,皇上了是萬金之軀,萬一染了風寒。”
“妹妹,皇上精通醫術,豈會害怕風寒。如此做也是迫於無奈,你也不想姐姐走後,皇上還是這個樣子。”
沐挽歌看了一眼李舸,在新羅皇宮, 還沒有哪個女子敢對皇上動粗。
“全聽見姐姐的。”
見珠兒未動,“珠兒,還不去取冷水來。”
絳珠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沐挽裳命她們主仆兩人躲遠些。
今天不但要潑醒他,還要罵醒他,讓他知道什麼才是一個帝王應該做的。
手中的冷水毫不留情的朝著榻上的軒轅罔極潑去,冷水刺骨,李舸瞬間恢複了所有的感知。
李舸渾身濕透,水沿著臉頰流入耳中,伸出手揩拭臉上的水漬,從榻上坐了起來,究竟是誰竟然敢用冷水潑他。
看著麵前凜然而立,一臉怨怒的沐挽裳,即刻回魂,臉上一絲驚喜乍現,也不追究,“阿裳!你終於肯見我了。”
沐挽裳恨鐵不成鋼,“皇上是一國之君,擔負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眾人,豈可因為兒女私情,棄百姓於不顧。”
他當初奪皇位是為了守住母親,想要回朝,不想流落異鄉,他的誌向從來就不是江山。
“阿裳,當年為了能夠回到新羅,你一直守在朕的身邊。隻要你留在朕的身邊,朕會是個好皇帝。”
從未發現他是沒有擔當的一個人,是該給他下一劑猛藥。
“李舸,你是帝王,要殺伐果斷,有擔當有責任,任何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不要總是抓住從前的記憶不放。你有百姓的重任,丈夫的職責。不得不說軒轅罔極這一點要比你好太多,他不會因為感情影響到朝政。”
聽到沐挽裳誇讚軒轅罔極,“你竟然拿朕跟那個卑鄙小人比較,難道你愛上了他,才會拒絕朕。”
“我是在就事論事,如果你是有擔當的男人,現在就換上朝服去上朝。”
沐挽裳從未有過的強勢姿態,兩人四目相接,對待感情李舸做不到沐挽裳那樣絕情,他知道沐挽裳說的都是對的。
“來人,更衣!朕要上朝。”
沐挽歌也是被姐姐的舉動驚得不輕,從前溫婉的沐挽裳竟然變得如此強勢。
如此也是一件好事,她會讓絳珠派人在宮中四處宣揚,還沒有那個女人敢向皇上潑冷水。
婢女們伺候李舸換上朝服,沐挽歌命絳珠將床榻上的衾被拿走,再換一副寢具。
沐挽裳並未離開,昨夜俞宗垣前來帶她走,等她出門俞宗垣已經不見了蹤影。
皇上昨夜宿醉,定是不知曉此事,如今能夠問詢的隻有沐挽歌。
李舸換上朝服,紅色的華美錦袍,配上如雪的肌膚,俊美無雙。
堅毅步履站在沐挽裳的麵前,“你等著,朕會做個好皇帝。”
這一招激將法還是很管用的,為了讓他不再糾纏自己,隻能夠公務來牽住他。
“這幾日,皇宮內應該積壓了許多公務,等你處理完公務,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看著李舸上朝去了,沐挽歌心中多了幾分防備,姐姐果真是好手段,幾句話就讓皇上心甘情願的上朝去了。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今日就命人給姐姐送一張大床。”
“不用了,也便入鄉隨俗吧!也住不了幾日。姐姐有一件事想問妹妹。”
沐挽歌以為沐挽裳是想問信物的事情,“姐姐是問信物的事情吧!挽歌早就將信物交給了皇上。”
若非沐挽歌提醒,她倒是忘了,還有信物在,當日離開之時,叮囑妹妹交給李舸。
那是軒轅罔極命人雕刻,卻是西林家之物,算是西林家曾經存在過的佐證。
“我不是問的這件事,昨夜好像有刺客潛入慶雲宮,姐姐想問那個刺客可曾抓住。”
“姐姐問的是這件事,昨夜皇上喝醉了。卻是有人來稟告過,據說那人武功高強,已經被他逃了。”
餘大哥逃走了,心中安心了許多,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壞人,來新羅的路上多有照扶。昨夜他似乎有話想說,她並沒有聽清楚。
“姐姐認識刺客。”
沐挽裳害怕妹妹懷疑她與刺殺李舸的刺客是同夥,也便撇清關係。
“我才剛剛來新羅,入住慶雲宮,晚上就有刺客前來,我是害怕是軒轅罔極派來的人。我不願回大胤皇宮,新羅也不是久居之地。”
“太後駕到!”殿外傳來鄭尚宮聲音。
沐挽裳曾經一直聽李舸說起他的母妃尹氏,未曾謀麵,跟著沐挽歌一起跪在地上,迎接太後的鑾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