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蘭德裏伯爵派人送來了一個雕工精美的大木箱和一個小小的錦盒。打開木箱,裏麵一個一米多高的鐵籠被襯在厚厚的銀白綢緞之中,鐵籠裏,正是昨晚那名銀翼姬奴。
這鐵籠的每一根不鏽鋼柵的直徑都接近三厘米,鋼柵表麵都經過特別的鍛造處理,反射的純白光澤中隱約渙出爛漫的虹彩。
銀翼姬奴仍舊是****的,籠中狹窄的空間隻能容得下她蜷縮跪著。她抬起一隻手臂遮擋著眼睛,似乎是被突然湧入的光線晃到了。隨著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鑲嵌在她肉體上的那些金屬裝飾也在陽光下閃爍不定。
“精美的包裝。”雷米爾抱著肩,站在邊上評論說。
那個小錦盒裏麵有一大一小兩把金鑰匙,淩漆先打開了大鐵籠的鋼鎖。格的一聲機關響動,四麵的鋼柵緩緩地退了下去,將銀翼姬奴的****肉體完全展示在淩漆的眼前。
觀察了一下捆紮著翼女背後銀翼的那些黑色細鎖鏈,淩漆發現那些鎖鏈都彙聚到同一個點上,那裏有一把黑色的小鎖。
再用那把小金鑰匙打開小鎖,數十條黑色的細鐵鏈鬆散開了。就在這時,翼女的背部突然微微的戰栗起來。伴隨著這陣戰栗,姬奴的兩翼銀翅抽動著,然後突然刷地展開了。
翅膀強勁的一抖,黑鏈嘩啦啦地散落一地,就像是紛紛地碎裂了。那些羽毛形狀的零件無聲而又流暢的轉動,在陽光照射下煥出流彩,就像是融化了的鉑金。
隨著翅膀緩緩撲動的韻律,翼女站直了身體。張開雙鬢,緊緊並攏起兩條修長的腿,她踮著腳尖讓自己的身體更高,就像是正在飛起來。
翼女的臉上,寧靜和平和的光彩替代了驚恐和不安,她俯下身子,將豐潤的嘴唇吻在淩漆的唇上。她低聲說,聲音清麗恍如天籟,“感謝您從惡魔的詛咒中解救了我,我的大能,我的主神,我的主人。”
慢節拍的輕輕掌聲響起,雷米爾在一旁沙沙地讚歎說,“從詛咒中解脫的天使,很精彩的演技。”
那兩片嘴唇中,似乎透著令人眩暈的微甜。
一陣措手不及的慌亂猛地襲入淩漆的合金心髒,他急忙伸手去推,卻又觸碰到了兩圓飽滿的堅挺。
似乎是觸到了一下鹿撞般的心跳。手心中含著的微涼肌膚瞬間變得溫熱。翼女輕歎般低低地“嗯”了一聲,將****的身體緊貼了過來。
淩漆慌慌張張地連連倒退,避開了翼女的溫柔,險些被地上散落的黑鏈絆倒。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雷米爾,瞬間裏竟然恍惚覺得,在她臉上,有一股連金屬麵罩都掩蓋不住的嘲笑。
“不,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是自由人。”淩漆說。唇邊還殘留著令人不舍的甜。
翼女的動作尷尬地僵住了,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屬於我。你不是什麼藝術作品更不是誰的玩具。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自由的,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任何人都不能約束你,當然也包括我。”淩漆飛快地解釋說。
雷米爾,又在旁邊發出輕輕的笑聲,“我敢打包票,這樣的情節她從來沒排練過。”
雷米爾的論斷馬上就被證實了。慌亂緊張和手足無措在翼女的臉上紛紛閃過,她本來向淩漆深出的雙臂僵硬地懸在半空。
“主人?”翼女的聲音已經變得惶惑不安。
淩漆揮揮手,“別叫我主人。如果你有哪裏想去,現在就可以走了。”